一开始,他对如梦如露两人只是存着利用的心,但是如梦如露为了救他毕竟付出了女子最宝贵的东西。
诚然,这是有孟红裳的逼迫在先,而且如梦如露一开始也是来刺杀自己的。
但论迹不论心,两人对他终究有着救命之恩。
如梦端着茶盏假意喝茶,但一张脸已经通红。
虽说密宗不戒色,她修炼的也是密宗双修的内功,但毕竟花径不曾缘客扫,如今跟江寒有了那啥,面对他终究羞涩。
坐在如梦身侧的如露细声细气的道:“当时,当时救人心切,这点牺牲没有什么……只要王爷不恨我师姐就行了。”
江寒柔声道:“你们救了我,我还恨你们做什么?你们好好休息,明日便随我返回王府,今后就住在王府中吧。”
如梦如露互视一眼,均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她们如今跟江寒有了夫妻之实,再加上密宗宗主已死,她们属实不知道何去何从,对未来也是迷惘得很。
倘若江寒不想把她们带进王府,那她们也是无计可施的,毕竟她们总不能不要脸皮求江寒娶了她们。
但如今江寒这么说,就意味着江寒打算负责。
看着两位小姑娘并未拒绝,江寒微笑道:“我如今内伤还未痊愈,接下来还得两位姑娘助我疗伤。”
如梦羞涩的低头喝茶,一句话也不说。
如露则是点了点头,用低如蚊鸣的声音道:“王爷说了算。”
……
江寒又在山门上养了两日的伤,身上的伤势总算是好了**成。
这两日来孟红裳除了给他送来汤药和饭菜外,基本都故意躲着他。
江寒也是无奈,总是这样也不行啊!
他来到师父的房间,敲了敲房门:“师父?”
“有事说话,没事便滚!”屋里传来了孟红裳不耐烦的声音。
江寒想了想道:“我内伤发作了。”
可惜这招对师姐很好用,对师父却一点用也没有。
孟红裳冷笑道:“你如今壮得跟牛一样,也会有内伤吗?”
骗不了师父啊……江寒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抬眼就看见孟红裳斜倚榻上,在窗边喝着茶,赤着一双雪白玉足。
孟红裳看到江寒进来,把双腿往裙里缩了缩,板着俏脸道:“还有什么事?”
“师父,我想问一些事情。”江寒想了想问道。
孟红裳看了他一眼,道:“坐吧。”
江寒这才在孟红裳面前坐下,打量着她的脸。
孟大家也接近三十,但皮肤吹弹可破,看起来跟二十一二岁的姑娘差不多。
被他这么瞧着,孟红裳脸蛋上不禁泛起两团红云,微嗔道:“你想问什么就问!”
“我想知道我昏迷过后发生了什么,如今洛阳怎么样了?”江寒沉吟着问道。
这两天他都在养伤,对于外界的消息也是一概不知。
孟红裳道:“我跟顾清秋杀了大悲后,昭月公主便率领京营,白虎军,以及新军包围了皇宫……”
随着孟红裳缓缓说来,江寒也是吃了一惊。
他没想到昭月竟然这么刚!直接围住皇宫逼宫!
昭月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做,这么做容易留下杀兄的骂名,可她依旧这么做了。
除此之外,便是陈府一家的灭门惨案——太平教杀进了陈府,将陈之仲,陈肃都杀了,屠了个满门。
江寒一听就知道这是昭月假借了太平教之名,不过通过这件事,也知道刺杀自己的幕后黑手中有陈之仲的份。
至于嘉德皇帝到底有没有死谁也不知道,但自那天之后,嘉德皇帝便销声匿迹,只留下圣旨传位于昭月公主。
江寒想了想道:“这世间只有一个人能杀了嘉德皇帝,那就是昭月。”
“你是说,秦云栖将秦玉乾给杀了?”
“嗯。”
“他死了便行。”孟红裳对于秦玉乾的死活一点也不关心,反正就算秦玉乾不死,也很难以秦玉乾的名字活在世上了。
而且就算昭月公主不愿杀兄,跟着她包围皇宫的将领们也会替她动手。
“对了,邬文化被顾清秋带走了。”孟红裳忽然道。
“他没死?”江寒一愣,若是邬文化死了,师父说的应该是邬文化的尸体被带走了。
“不知道,按理来说是死了,谁知姓顾的有没有什么法子救回来。”
江寒顿时心安了许多,顾清秋作为隐宗宗主,说不定有什么灵丹妙药……回头自己得去顾府一趟。
邬文化这一次舍命救他,他与邬文化已非主仆的关系,而是手足兄弟。
“你若是能走了,就赶紧回家去。”孟红裳打了个呵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