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呀,备车做甚?”
刘铁柱眨了眨眼睛:“师父,咱们不是要出门么?”
李锐笑着摇了摇头:
“云州距离千里,坐马车太久。”
“用这个。”
说罢。
李锐就随手一抛,然后就看到一艘小舟迎风暴涨,最后变成一丈长短。
“这是飞行法宝?!”
刘铁柱在清微宗待了这么多年,要是连飞行法宝都不知道,那可就真的是白混。
李锐哈哈一笑:
“走吧,铁柱,咱们师徒俩也尝尝这法宝的滋味。”
刘铁柱大喜:“必须的。”
不错。
这些年在清微宗待着,李锐对那些长老施展的飞行法宝可是心热不已。
但奈何走得路子不同。
所以操控法宝反倒对他是件麻烦事。
也是经过器灵小人一番点拨,他才幡然醒悟。
领悟了操控法宝之要义。
他现在已经无需被阵法限制速度,再加上去云州路途遥远,乘飞行法宝而去,乃是上佳之选。
李锐和刘铁柱先后踏上小船。
随着李锐心念一动。
小船缓缓上升,而后化作一道神虹消失在十万山的天际尽头。
不过一刻钟。
师徒二人便跨越千里来到了云州城外的官道上。
李锐并没有直接驱使法宝入云州。
实在太张扬。
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不过驾驭法宝的感觉,确实不错。
李锐带着刘铁柱慢慢悠悠的走进云州。
袁安的及冠礼还有三日才举行,所以他并没有着急着去安南侯府拜会,而是带着刘铁柱在城中溜达。
他比刘铁柱好不了多少。
在云州住了数十年,可来云州的次数属实是不多。
而且即便来了。
几乎也是直奔侯府,极少停留。
李锐带着刘铁柱来了一间包子铺,写着张记的牌子在半空中飘着。
远远就闻到了包子香。
李锐要了三笼。
一笼是给老杨的,虽然老杨是没机会吃着了。
当年在清河的时候。
他俩就没少听护院的吹嘘,说云州张记的包子多好吃,现在也算是尝着了。
李锐和刘铁柱大口大口的吃着。
周围的食客大多都是附近的住户。
望着两人衣着不俗,但吃的粗放,暗暗觉得新奇。
不过片刻。
两笼包子就下了肚。
李锐早就是吃多见多之人,味道其实说不上好,至多也就是皮薄馅儿大,实惠是不假,但与宴请的山珍海味相比,肯定是不如。
就在两人喝着不要钱的茶水时。
听到不远处一桌的食客讨论。
“还是小侯爷回来好呀,街上的纵马的纨绔都少了好些。”
“可不是。”
“小侯爷可是说了,这云州城里,小侯爷才是最大的纨绔,其他人都不配,见一个打一个。”
“是也。”
不一会儿。
跟着讨论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口中的小侯爷自然只可能是一人,袁安。
显然。
袁安在云州城的口碑还不错。
李锐听着,嘴角微微扬起。
‘孺子可教。’
‘倒是个心善的孩子。’
袁安乃是嫡长子,而且很有可能是独子,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未来世袭罔替的安南侯。
如此情况。
他的威胁就不是来自云州,而是外部。
就比如说京城。
所以他即便再低调,也是无用,相反,适当的嚣张跋扈反而能让朝堂之上的大人物打消戒备。
毕竟就算圣皇胸襟够广,但朝中那些大员也不会愿意看到云州又出现一个袁定庭。
所以袁安就注定不应该有个贤良之名。
相反,他需要适当表现出纨绔的样子。
不出彩,也平庸即可。
袁安此举,不仅教训了城中纨绔的气焰,也给自己立了一个纨绔的人设。
‘很好。’
李锐心中暗暗赞赏。
他不会行行侠仗义之事,并非他生性凉薄,而是出身不合适。
之前在长青峰,李锐便常常教诲袁安。
要正道。
何谓正道?
并非是要成那圣人,而是要善于利用自身优势,做最正确的事。
袁安是袁定庭之子,未来的安南侯。
这云州必定是他的封邑。
能略施手段叫城中百姓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