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反对说:李将军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知道这些俘虏有多少忠诚齐国的?如果在我们和齐国决战的时候,他们内乱了,哪怕只有几百人都是非常危险的。当初淝水之战的时候,不就是有内奸在军中大喊秦军败了,这才导致前秦的军队兵败如山倒的。
李星群点头说:种老将军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完。
李星群见种师道仍有疑虑,抬手虚压示意,目光扫过帐中众人:“诸位莫急,我尚未说完。一场战争,除了上阵厮杀的兵卒,更有无数后勤匠人、民夫。” 他踱步至舆图前,指尖划过代表降卒营地的标记,“这八万俘虏里,炊卒、马夫、铁匠占了近三成。我们可将他们单独分出,愿留者即刻编入大启匠作营,赐户籍、分田地,每月另发双倍工钱 —— 他们无需上阵杀敌,只需为我军打造兵器、照料战马。”
辛兴宗抚须颔首,眼中闪过赞许:“如此既能削弱东齐后勤根基,又能充实我方补给。”
“那些作战兵卒呢?” 种师道虎目圆睁,刀柄上的鎏金虎头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难道也一并养在营中?”
“自然不是。” 李星群转身指向西齐方位,“想回故土者,明日便发干粮遣送,由斥候护送至关隘。余下精壮,编为‘归化营’,立下军功者可获良田宅院,甚至赐他们我们启国的身份。至于西齐那边...”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女真行军图,“即便得了这八万青壮,面对三日奔袭三百里的女真铁骑,又能支撑几时?”
种师道皱眉打断:“说来说去,李将军的意思,就是把这些人放给西齐,原因就是女真很强是吗?”
李星群郑重点头:“从古到今,王朝初创期皆是势不可挡。吕客妄图用东齐消耗大启,我便要用西齐抵消女真的锋芒。” 他望向赵新兰,目光灼灼,“公主殿下与女真交过手,最知其中厉害。”
种师道转头看向赵新兰,语气凝重:“公主殿下,女真当真有那么强?”
赵新兰深深倒吸一口气说道:“就在两年前,我们设下埋伏进攻他们,反而被他们打出一比一的战绩;正面交锋之下,我军与女真战损比常达一比二、甚至一比三。此消彼长之下,唯有让他们先斗个两败俱伤,大启才能...” 她目光扫过帐中众人,“赢得这中原棋局。”
种师道是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听赵新兰这样一说后,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女真居然那么强,说道:如果这样说的话,倒也可以放给西齐。
李星群点头说:说不定他们还不愿意回西齐。
种师道告诫说:还是需要多小心这些人。
李星群笑着解释说:没有那么复杂,只要利益给到位了,就算这里面有少部分人有别的想法,也会被其中利益相关者所制服。
种师道默认说:老臣没有意见。
赵新兰看了另外几人,另外几人都表示没有意见,赵新兰就决定了这件事情。赵新兰对李星群说,这件事情就交给星群来处理。希望你能做好。
李星群抱拳行礼,沉声道:“末将定不负所托!” 他随即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部署,先是命人清点俘虏中的后勤人员、作战兵卒,分别登记造册;又让文书连夜赶制安置文书与返乡路引。
夜幕初垂,李星群在临时搭建的牛皮大帐中点起三盏牛油灯,将萧信、萧屋质、萧宛等十二名东齐将领邀入帐中。烛火摇曳间,他解下腰间鎏金酒壶,琥珀色的马奶酒倒入粗陶碗:“诸位可知,为何大启不杀俘虏?”
颧骨高耸的萧信猛地攥紧腰间短刀,皮甲下的肌肉绷成铁索:“不过是想让我们当炮灰!”
“萧将军错了。” 李星群指尖划过案上摊开的羊皮地图,“看看这图 —— 西齐萧洪基连自家草场都守不住,送你们回去,不过是让女真铁骑多踏碎几顶帐篷。” 他突然将酒碗重重砸在绘着女真疆域的区域,酒水溅湿 “黄龙府” 三字,“但在大启,你们能成为真正的草原雄鹰。”
皮肤黝黑的萧屋质冷哼一声,喉间发出野狼般的低笑:“凭什么?”
“凭这个。” 李星群抬手击掌,两名亲兵抬着檀木箱入帐。箱盖掀开的刹那,精铁打造的马镫泛着冷冽光泽,乌木马鞭缠着银丝,末端坠着东珠,在火光中低调却不失贵气,“大启缺骑兵,更缺懂得驾驭草原的勇士。若三位愿意留下,萧信将军的‘苍狼部’可扩充三倍战马,萧屋质将军的族人能分到阴山脚下的肥田 ——” 他忽然靠近面色阴沉的萧宛,压低声音,“听说令千金得了寒症?大启太医院的雪蛤膏,治这病最是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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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宛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中泛起涟漪。李星群趁机取出一卷文书,墨迹未干的字迹在灯下清晰可见:“凡留营者,即刻赐大启‘国’姓,战时为先锋,战后分牧场。萧将军们想想,跟着萧宗真,你们不过是随时能被舍弃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