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忖间,高台轰然炸裂,木屑纷飞。一个魁梧身影踏着烟尘缓步走出,竟是先前被周杰挑战的独眼壮汉,此刻他斧柄断裂,胸口却插着三支透骨钉,血顺着衣襟滴落,面色却愈发凶狠:“还有谁?!” 全场寂静,唯有篝火噼啪作响。
就在李星群想着结果差不多能够出来的时候,一道清冷如碎玉投冰的女声突然刺破寂静:“就这点能耐,也配统领群雄?” 声音明明从近处传来,可台下十余位宗师境武者运转目力四下搜寻,竟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篝火映得众人面色惊疑,有人甚至抽出兵器摆出防御架势,唯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松香味,昭示着说话者的存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就在众人额头沁出汗珠时,忽有眼尖的武者指着阁楼方向惊呼出声。只见飞檐翘角之上,不知何时立着一名女子。她身披玄色劲装,外罩猩红披风,在夜风里猎猎翻飞如燃烧的火焰。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耳畔,愈发衬得眉眼如刀刻般凌厉。她腰间悬着一柄窄剑,剑柄缠着暗红丝线,末端坠着的铜铃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月光倾洒而下,照亮她冷白的肌肤与紧抿的唇角,右眉梢处的红痣如同一滴血,为整个人添了几分艳丽与不羁。女子单手抱臂,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抚过剑身,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时,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仿佛眼前七八百号人,不过是蝼蚁一般。“一群乌合之众。” 她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三分嘲讽,七分不屑,“若无人敢战,这统领之位,我便笑纳了。”
独眼大汉额角青筋暴起,被女子当众羞辱让他恼羞成怒,一声暴喝震得篝火都晃了晃:“黄毛丫头!找死!” 话音未落,他双手握住半截断斧,虎虎生风地劈砍过去,斧刃带起的气劲竟将脚下木板都震出蛛网状裂纹。围观人群慌忙后退,惊呼声此起彼伏。
女子依旧单手抱臂立在阁楼,猩红披风下的玄色劲装连褶皱都未动分毫。待断斧劈到身前半丈,她指尖轻抬,一枚青灰色石子不知何时已捏在指间。石子脱手刹那,破空声尖锐如鹰唳,直直钉向独眼大汉眉心。众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那不可一世的壮汉便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十丈外的酒坛堆里,陶片与酒水飞溅间,他挣扎着吐出一口鲜血,额角肿起鸡蛋大的血包,再也爬不起来。
全场死寂。李星群瞳孔骤缩,盯着女子随意垂落的手腕 —— 那枚石子竟能蕴含如此霸道的内劲,破空时连空气都发出尖啸,绝非宗师境武者能够做到。他喉结滚动,终于确定眼前之人踏入了绝顶境门槛,掌心不自觉地按上剑柄。身旁的史文恭倒抽冷气:“这等手段... 莫非是...” 话未说完,女子已足尖轻点飞落高台,猩红披风掠过篝火,映得她眉眼似淬了血的刀。
十余位宗师境武者面面相觑,喉间涌上的挑战之意瞬间化作冷汗。有人默默将出鞘半截的剑推回剑鞘,也有人低头避开女子如鹰隼般的目光。人群中窃窃私语:“这等高手,莫说争夺统领,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可她来历不明,真能将西华派的存亡托付给她?”
李星群望着女子周身散发的凌厉气势,心头警铃大作。江湖中绝顶境武者屈指可数,且大多成名已久,眼前这神秘女子却毫无踪迹可循。他深吸一口气,朝周杰与史文恭使了个眼色:“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那么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待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一颗石子 “嗖” 地飞来,重重砸在李星群脚边的青石上,迸溅出的碎石擦着他的靴面飞过。李星群猛然转身,腰间长剑已出鞘三寸,冷厉目光直逼那红衣女子:“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一颗石子 “嗖” 地飞来,重重砸在李星群脚边的青石上,迸溅出的碎石擦着他的靴面飞过。李星群猛然转身,腰间长剑已出鞘三寸,冷厉目光直逼那红衣女子:“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女子单手把玩着一缕长发,唇角勾起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眉梢红痣随着动作轻轻颤动:“这位朋友走得这般匆忙,可是信不过我的本事?” 她缓步上前,玄色劲装下摆扫过满地狼藉,“还是觉得我不配坐这统领之位?” 尾音未落,四周空气突然凝滞,无形威压如潮水般漫向众人,几个功力稍弱的武者双腿一软,竟当场跪坐在地。
李星群剑刃微颤,将周杰与史文恭护在身后,沉声道:“阁下未免太多疑。”
“多疑?” 女子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森然,随手又拈起一枚石子在指间转动,“在这江湖中,对来历不明的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性命不负责。阁下看起来不像是来加入我们的,如果阁下就这样离去了,万一阁下泄露我们的计划,岂不是泄露消息了?” 她指尖轻弹,石子破空而出,“砰” 地钉入李星群身后的立柱,碎石飞溅间,柱身赫然出现碗口大的凹陷,“西华派如今危如累卵,我可担不起‘养虎为患’的罪名。”
人群中传来阵阵骚动,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李星群的立场。史文恭攥紧拳头,正要开口辩解,却被李星群伸手拦住。只见李星群冷笑一声,剑指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