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芷兰都想成为别人眼中美得不可方物的风景。
“我请你来,可不只是来聊家常,喝早茶的。”
天帝的眼神在芷兰的身上从头到尾扫视一遍,这才肯承接下文。
“要你做的东西,做好了么?”
越是长生不老的人越是怕死,天帝就是其中一位。
就在几日前,他吩咐芷兰做一件事。
“正在试药,你的寿命这么长,多等几日又有何妨呢?”
芷兰将那茶盏缓缓放下,看了天帝一眼“我让你打听的那味药引,你可上过心?”
提到那药引,天帝就气不打一处来。
芷兰要的那引子说不好找也不好找,可说好找也好找。
漉雪山山巅的那一处洞府,里面就有那味药引,可是天帝派去许多使者前去采药,可都无法突破天枢在那洞府布下的结界。
“要不,你亲自去试试?”
说完一切事情经过始末后,天帝挑眉看向芷兰。
“呵……”芷兰轻笑一声,若说天帝怎会如此忌惮那白虎等四位神官,自己手底下的人连天枢的结界都打不开,更何况是神官那种级别的修为?
“莫不是你也担心自己的修为打不开那层结界?”
天帝故意如此说道。
“你少在这里对我用激将法。”芷兰根本不把天帝方才那番言论放在眼里,缓缓起身,摇动着纤弱的腰肢往宫门外走去。
“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天帝将身子向后一倚,却没有像往日那般靠在软卧上,脊背一片冰凉。
他猛地转过头,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一下。
“你怎会在此处?”
“是谁把这家伙放出来的?!”
天帝厉声斥责道。
自从那地府轮回而出后,陆三通很少再做梦。
可就是方才,陆三通在梦中隐约见到王汐,还是那一身红衣,脸上却几经沧桑留下了皱纹。
“小六子,我可真不甘心,真不甘心就到这里了。”
王汐发出轻微的叹息,陆三通心里“咯噔”一下。
仿佛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感觉被抽走了,让不安趁虚而入。
王汐面对着陆三通,从眼中和口中长出白玉一样的枝丫,一只手从王汐背后贯穿胸膛。
“不要啊!!!”陆三通惨叫着从榻上坐起,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冒了一身冷汗。
“大半夜发什么神经喵?”小馄饨躺在陆三通身边,睡眼惺忪地慵懒问了一句“你这两脚羊怎么回事喵?”
陆三通顺了顺气,可是从梦中带到现实的不安感越发浓烈。
她一咕噜翻身下床,匆忙披一件大氅,王汐并非常人,这命格定会在星象显现。
可等到陆三通真的跑到十二星宫中的观星阁后,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她不管不顾地跑到藏讯楼,迅速翻找有关王汐踪迹的信笺。
“在哪?在哪?”陆三通不住喃喃着,可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有关王汐的讯息。
“大半夜的是谁在拆家?”君迁骂了一句,揉着眼睛出门,可下一秒直接怕的闭上嘴。
“鸦青呢?把她叫来。”陆三通冷着声音命令着。
见到陆三通这般模样,君迁也不敢耽误,赶紧跑去捶鸦青的房门。
睡眼惺忪的鸦青被君迁一把拉到陆三通面前,看着被翻地乱作一团的藏讯楼,鸦青登时睡意全无,这收拾起来可就真的要费些功夫。
“王汐现在在哪?”陆三通盯着鸦青,“或者你告诉我,有关王汐的消息都在哪?”
鸦青张了张嘴,说出一个陆三通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漉雪山……”
陆三通现在的修为已经是今非昔比,她想都没想,迈开步子就冲出了十二星宫的大门。
“出了什么事?”众人听到声音后都紧绷着神经,生怕是什么以前的老冤家听说信鸦重组后上门寻仇。
商陆一言不发地也同样冲出宫门,朝着一个方向御剑飞去。
“怎么回事?”君迁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天天大晚上发神经?”
“此行是吉是凶啊?”风邪引慢悠悠地看向还在占卜龟壳的天枢,问道。
天枢并未着急回答风邪引,良久,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来“随缘。”
王汐是双属修,武技更是三界难出其右,若是真的遭人暗算,定是像谢青那般有脑子的,陆三通心急如焚,闷着头只顾疯狂加速,耳边是空气快速流动“飒飒”做响。
她已经在这世上失去一位疼爱自己的师尊,不想再失去另一位。
谢青自那晚胡言乱语之后,总是会坐在地上望着天发呆,嘴里不停念叨着“时间不多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