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的能量导管!”林羽发现骨龙肋骨间的导管正随着镜像体的情绪波动而膨胀,“守墓人的技术依赖情绪能量,越是愤怒,系统越不稳定!”他突然想起未来机械少女说过的话:“守墓人不懂,真正的力量来自接纳,而非排斥。”于是故意用裂钢刃挑起块融合体残骸,抛向镜像体:“你花了这么多心思缝合缺陷,其实是在害怕自己的不完美吧?”
镜像体的机械义肢突然失控,竟掐住了自己的脖颈。机械骨龙发出困惑的电子音,颅骨眼窝的红光开始闪烁不定。林羽抓住机会,将锈色齿轮嵌入祭坛中央的熵灭核心——齿轮与核心共鸣的瞬间,所有融合体的机械部件都开始逆向运转,镜像体的机械义眼崩裂成数据流,露出底下人类的眼睛,里面竟含着泪水:“原来……她一直想要的,只是个会卡顿的齿轮……”
骨龙的颅骨轰然落地,露出底下的金属平台。平台上躺着具机械少女的躯体,胸腔里嵌着缺角的齿轮耳饰,耳饰正在吸收熵灭核心的能量,绽放出彩虹色的光。李阿强的机械眼扫描后惊呼:“呢个系……镜茧少女嘅机械躯体!仲有生命反应!”(粤语:这个是……镜茧少女的机械躯体!还有生命反应!)林羽抚摸躯体的关节缝隙,发现里面刻着镜茧少女父亲的道歉信:“对不起,爸爸把你的不完美,当成了需要切除的肿瘤。”
祭坛突然震动,穹顶的“原初漏洞”图案开始崩塌,露出上方的龙脊峡谷。机械骨龙的残骸正在分解成星尘,每颗星尘都带着守墓人的忏悔低语。王大锤捡起块星尘,发现它在掌心化作齿轮形状,齿轮纹路竟是镜茧少女的笑脸。林羽将锈色齿轮放在机械少女的胸口,齿轮与耳饰共鸣的瞬间,少女的机械手指轻轻颤动,在地面划出道裂痕——裂痕中涌出的不是能量,而是各文明孩童的提问声。
“我们得把她带出去,”林羽看向祭坛深处延伸的金属通道,“但守墓人的残余势力肯定在外面等着。”王大锤拍了拍机械义肢,义肢突然投射出祭坛的地图:“俺这破胳膊刚才偷摸连了祭坛系统,发现后面有个紧急逃生口,直通峡谷底部嘅机械废土矿坑!”李阿强则从背包掏出用“错误之花”编织的担架:“啱好用呢啲花仔垫住,等阵就算遇到机械守卫,都可以用错误代码干扰佢哋!”(粤语:刚好能用这些花垫住,等下就算遇到机械守卫,都可以用错误代码干扰他们!)
三人抬着机械少女进入逃生口,通道尽头是片布满齿轮残骸的矿坑。矿坑中央矗立着座锈蚀的机械神龛,神龛里供着的不是神像,而是堆齿轮零件,零件上刻着机械废土的古老谚语:“齿轮的价值不在完美咬合,而在每次转动时的独特声响。”林羽将机械少女放在神龛前,她的机械心脏突然开始跳动,每跳一次,神龛里的零件就组合成新的形状,最终拼成座缺角的齿轮塔。
矿坑顶部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无数守墓人的机械哨兵从天而降,哨兵的独眼闪烁着熵灭红光。王大锤举起板斧怒吼:“来得正好!俺这机械臂早就手痒了!”李阿强则掏出“错误之花”的花粉囊,朝着哨兵群用力摇晃:“食呢啲先!包你哋电脑生癌!”(粤语:吃这个先!包你们电脑生癌!)花粉接触哨兵的瞬间,它们的操作系统果然开始弹出乱码窗口,机械关节不受控地抽搐。
林羽趁机观察哨兵的能源核心,发现它们都用同一种“完美能源块”供能——这种能源块在镜茧少女父亲的笔记里被称为“燃烧可能性的毒药”。他突然想起未来赵星羽说过的话:“守墓人的能源越纯净,越害怕杂质。”于是掏出从荒谬火山带来的“错误之种”,种子落地长成的藤蔓竟将所有哨兵缠绕,藤蔓分泌的“错误汁液”滴在能源块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机械少女的机械手指突然指向矿坑深处,那里的岩壁裂开道缝隙,缝隙里透出熟悉的星尘光芒。林羽扶着她走进缝隙,发现里面是座隐藏的机械花园,每朵花都是用齿轮和螺丝组成,花心却开着真正的玫瑰。花园中央的石碑上刻着镜茧少女父亲的最后留言:“女儿,当你看到这些时,爸爸可能已经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完美主义者。但请记住,真正的花园,从不拒绝长歪的玫瑰。”
石碑下埋着个金属盒,盒内躺着枚机械蝴蝶,翅膀上刻着星灵族的咒文。林羽将蝴蝶放在机械少女的掌心,蝴蝶突然振翅飞起,翅膀投射出镜茧少女被格式化前的最后影像:她正在花园里给齿轮花浇水,父亲站在身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说:“你的齿轮耳饰缺了角,要不要爸爸帮你补好?”少女回头一笑,缺角的耳饰在阳光下闪烁:“不用啦爸爸,这样才能接住更多星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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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消失的瞬间,机械少女的机械心脏发出强烈的共鸣,整个矿坑的齿轮残骸开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