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去找仪官,他会安排她的地方。”
医师带着女子离开。
祸归看着他们走后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这是怎么导致的?复活后的副作用吗?
仪官将女子安排在了后山,那里的山顶是一片花海,各式各样的花都有,百花齐放,若是女子能看见,定会惊呼。
这里也是离天最近的地方,早晨升起雾,仿佛置身云端。
只需抬抬眼,就能看到太阳在自己的面前升起,月亮仿佛伸伸手就能碰到。
手可摘星,也可触月。
不过这美丽的地方,却是一处坟场。
这座山的底下埋藏了数万人的尸体,他们可能化成灰,也可能化成怨灵。
心中有愧的人,在这里会听到哭喊。
而心中坦荡的人,在这里能看到一片光明。
女子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闻着竹屋的清香,一时间仿佛又能看到一样,走进了院子。
仪官看她望我的样子,立刻上前搀扶,“姑娘小心,这一条是由石子铺成的路,不小心是会摔倒的。”
说完他发现,女子还是如原先那般,才想起她听不见。
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她一个人在这生活,没问题吗”的想法。
竹屋里也有光透进来,从竹屋的窗看去,外面一大片花草,看起来也是心旷神怡。
不过可惜,如今住在这里的人是一个看不见的人。
仪官将所有一切都打点好,就离开了。
“不过掌管竟然看重,为什么不想方法把她治好呢?”
当夜,弯月当空,星光铺天,风温柔的过,夜晚只有一片宁静。
后山的山脚忽然冒出了一缕黑气,黑气像大火遇到风,越来越大,一气冲天。
黑气从山脚蔓延到山顶,若从远处看去,整座山都被黑气笼罩。
黑气无声的蔓延,在平静的夜晚,听起来没有任何违和感。
竹屋的外面黑气聚拢,荆棘漫上屋外的花,带刺的荆棘将其一一粉碎。
黑气带有毒气,许多花都枯了下去。
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从黑气中踏了出来。
她一身写满了金贵优雅,脸上还带着永远不会下垂的微笑。
像一个皇室的王子,举止优雅,自带王者的气场。
地上的荆棘比她先走一步,像红毯铺路,直至竹屋的窗口。
她走在枯棕的荆棘上,明明穿着鞋,可却每走一步,荆棘上便出现一滩血迹。
她缓慢地走过荆棘路,来到了那人的窗前。
屋里的人坐在窗前,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屋外的人站在她的正对面,低头看着她无神的双眼。
一高一低,屋里的人仿佛是看着屋外的人。
这若是恐怖片,屋里的人定会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
不过这恐怖片的主角却是个瞎子。
屋里屋外的人像是在照镜子,两人既一同笑了起来。
“稀月。”
“天起。”
“我想见你了。”
“我想见你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一句话,不过是开头的前两个字不一样。
话音刚落,那一身黑衣的人便消失在了窗前,连同整座山的黑气,消失在了夜空中。
屋里的人没有任何察觉,依旧望着自己心里的那个月亮。
夜晚的事没有任何人发现,它被藏在时间的寂静里。
祸归第二天醒来,脚刚踩到地,便皱了下眉头。
抬了抬脚,看着洁白无瑕的玉足,又重新穿回鞋里。
“怎么感觉像是被针扎了呢?”
打开通讯器,一则消息发给仪官。
仪官很快就过了来,并且面带疑惑。
“重结大人这个时候找您,您要去吗?”
祸归自信地扬了扬脸,“怎么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是杀不了您,但是把您关起来应该还是可能的吧。
“不用担心,他无非就是想跟我谈条件,我就去看看,如果他说的条件都我心的话,说不定我会考虑。”
毕竟她之前也没想过要毁灭世界什么的,她唯一想做的就是重结别拦着她,让她把她想做的都做完。
“那为什么您要带我去?我很容易拖后腿。”
面对像重结那种级别的大佬,他能做的除了拖后腿,没有别的用。”
“省的重结说我不诚恳。”
祸归向仪官扔了个小物件,“这个带好,如果真发生什么事就用它快点逃。”
仪官扔在胸前的口袋里,“是。”
重结弄得排场不小,大厅里有一百个掌管者在场,他们都和祸归一样,身边只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