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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让他看着自己,“你这厮,不仅狎妓,还敢威胁本王,真当本王不敢杀你?”
温州通判被他眼神里的杀气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放肆,嘴里喃喃道:“别……别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杨炯冷哼一声,松开他的头发,站起身,目光扫过剩下的十个官员。那些官员见信州观察使被踹、巴州团练使被扇、温州通判被伤,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有的躲在桌子后面,有的浑身发抖,哪里还有半分当官的威严。
“你们这群畜牲,” 杨炯声音冰冷,“当了官就忘了本分,拿着朝廷的钱,干着龌龊事,心里半点百姓也无!这样的官,留着何用?”
说着,杨炯走到一张八仙桌前,双手抓住桌腿,大喝一声,竟将那沉重的八仙桌掀了起来,桌上的杯盘酒坛 “哗啦啦” 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随后,他捡起一根断裂的桌腿,朝着躲在桌后的一个官员走去。那官员吓得连连后退,哭喊道:“王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愿辞官为民,只求王爷饶我一条命!”
“现在知道求饶了?” 杨炯冷笑,“你狎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求饶?你花朝廷银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求饶?”
说着,他举起桌腿,朝着那官员的后背狠狠砸去!
只听 “嘭” 的一声,那官员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剩下的九个官员见了,有的想跑,有的想躲,可房就这么大,哪里跑得了?
杨炯手持桌腿,如虎入羊群,见一个打一个,有的被砸中后背,有的被打中小腿,有的被敲中肩膀。
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可杨炯毫不手软,他打的都是非致命处,却足够让他们疼得死去活来,定要让他们记住今日的教训。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房里的十三个官员全都倒在地上,个个鼻青脸肿,有的断了胳膊,有的折了腿,有的捂着肚子直哼哼,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模样?
杨炯将桌腿扔在地上,拿起一旁的帷幔,擦了擦手上的灰尘和血迹,冷漠道:“狗东西!当了官就放纵淫乱,心中毫无百姓,真是该杀!若不是看在陛下登基大典在即,本王今日定要了你们的命!”
说着,他冷哼一声,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就见一群人匆匆赶来,为首的是个身穿红色官袍的汉子,正是大理寺卿张灵。
张灵身后跟着十几个衙役,个个手持水火棍,神色紧张。
两人在楼梯口撞见,一个往下走,一个往上走,四目相对。
张灵听见楼上传来的惨叫声,眉头皱得紧紧的,对着杨炯沉声道:“郡王!殴打朝廷命官,有失朝廷体面!”
“命官?” 杨炯停下脚步,冷笑一声,“明日就不是了!”
张灵一愣,道:“郡王何意?”
“你身为大理寺卿,难道连大华律法都忘了?” 杨炯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官员与妓私侍枕席,轻则杖三十,重则罢官为民。这群泼才不仅狎妓,还聚众淫乱、挪用公款,你说他们还算得上命官吗?”
说着,杨炯侧身绕过张灵,继续往下走。
张灵急忙上前一步,拦住他,咬牙道:“郡王!官员定罪任免,需大理寺、吏部、中枢三方出具文书,方可执行!你这般私自动手,不合规矩!”
张灵心里清楚,这群官员是女帝新提拔上来的新贵,可确实犯了法,只是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想为他们争取些余地。
“不合规矩?” 杨炯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眼神冰冷,“左相签书,皇城司执行,一样合规。怎么?张大人是觉得,左相的签书,不如你大理寺的文书管用?”
张灵闻言,脸色一变。他忘了,杨炯不仅是同安郡王,还是左相的叶九龄的师弟,左相向来偏袒杨炯。若是走左相和皇城司的路子,这群官员别说罢官为民,怕是还要被流放两三年!
张灵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杨炯已绕过他,径直往下走了。徒留张灵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张灵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衙役道:“先把楼上的人抬下来,送回驿馆医治,再派人去宫里,把这事告诉陛下。”
衙役们应了声,匆匆上楼去了。
却说杨炯,出了春江楼,刚走没几步,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娇笑,那声音又软又媚,带着几分戏谑:“哎呦!王爷,你不是说要去御前武备司办事吗?怎么办事办到春江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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