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像对待闹别扭的孩子般,按在她那挽着白发的小脑袋上,将她仰起的头轻轻压下去,戏谑道:“那你怎不让你的朱雀卫士卒,上阵时也都放下刀枪弓弩,与敌人徒手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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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你……强词夺理!”李溟气急,只觉说不过他,又被他按着头,更是恼怒,当即双手如同风车般胡乱挥舞起来,便要捶打杨炯。
杨炯见她这羞恼交加、张牙舞爪的模样,与平日那冷峻女将军形象相去甚远,竟觉得分外可爱。
他哈哈一笑,不闪不避,反而张开双臂,顺势将这只炸了毛的“小白猫”结结实实地拥入了怀中,将她那毫无章法的王八拳尽数化解于无形。
李溟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奈何杨炯抱得甚紧,一时竟挣脱不开。
正待再发力,却听头顶传来杨炯变得郑重起来的声音:“莫闹了,我问你一句正经话。”
感受到杨炯语气的变化,李溟挣扎的力道不由得缓了下来,可腮帮子却依旧气鼓鼓地撅着,闷声闷气道:“什么话?”
杨炯眼眸微动,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故意用一种探究的语气,慢悠悠地问道:“那替身是假,她临终前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也是假?”
李溟闻言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疑惑道:“她……她说了什么?”
杨炯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带着疑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紧张的俏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信口胡诌道:“她说……她其实很早就倾心于我了,恨不得早些嫁与我为妻,只恨今生无缘,但愿来生能给我当牛做马,再续前缘。”
“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胡作非为!”李溟一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把将杨炯推开,又急又气,连声音都变了调,
“我……我明明只告诉她,我对你……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一丁点好感而已!她怎么可能会说出那般……那般不知羞耻的话来!你定然是……”
话说到一半,猛地对上杨炯那满是戏谑与了然笑意的眼神,李溟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竟是中了这“奸猾小人”的圈套,把心底那点隐秘心思给不打自招了。
刹那间,李溟只觉“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面颊,一张俏脸瞬间红透,简直要滴出血来,连那白玉般的耳垂和修长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当真是又羞又窘,无地自容。
“杨——炯——!”她发出一声羞愤至极的怒吼,也顾不得什么招式章法,如同发怒的小雌豹般,张牙舞爪地便朝着杨炯猛扑过来,看那架势,恨不得立刻将他那张可恶的笑脸给挠花。
杨炯见状,不由得放声大笑,心中那因局势变幻、生死离别而积压的阴郁与沉重,在这一刻,竟被怀中这小白毛的羞恼模样驱散得无影无踪。
他大笑着,不待李溟扑到身前,便主动迎了上去,再次张开双臂,一把将她牢牢抱住,随即竟兴奋地抱着她在原地连连转了好几个圈,朗声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你这小白猫,竟是藏得这般深!心里早就对我……”
“啊——!你闭嘴!不许说!快闭嘴!”李溟被他抱在怀中旋转,头晕目眩,又听他要把那羞人之事说破,更是急得不行,慌忙伸手要去捂他的嘴,在他怀里奋力挣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炯却是恍若未闻,只是抱着这难得流露出小女儿情态的白发佳人,在七彩流光映照的青翠葵花田里,畅快地转着圈,那欢愉的笑声在山巅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林间的飞鸟。
正当两人一个羞恼挣扎,一个大笑不止,在这墓前葵田旁嬉笑打闹,气氛难得地轻松融洽之际,忽听得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刻意加重的、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轻咳:
“咳!人鬼情未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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