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仙被他紧紧箍在怀里,面颊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如同擂鼓一般。
她自己也是心跳如鹿撞,惊魂未定,加上这一番追逐,早已是香汗淋漓,娇喘微微,浑身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半晌,耶律南仙似乎才缓过神来,察觉到两人紧密相贴的姿势,顿时俏脸飞红,如同火烧。
她扭动着身子,声音带着哭腔和羞恼:“你……你放开我……”
杨炯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被她这般在怀中不安分地扭动,那柔软的身躯、沁人的馨香,更是如同火上浇油,将他最后一丝理智也焚烧殆尽。
杨炯深吸一口气,低头凑到她耳边,用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低吼道:“小狐狸!这是你自找的!”
耶律南仙的惊呼声尚未完全出口,便被堵了回去。
“你……你……混蛋……”耶律南仙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肩膀,语带哽咽,却已是欲拒还迎。
一个时辰后……
耶律南仙长发如泼墨般铺洒在猩红的地毯上,美目微阖,眼角犹有泪痕,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媚态。
她缓缓睁开眼,看向一旁靠在翻倒桌案上喘息的杨炯,想起方才的荒唐与被动,不由得银牙暗咬,切齿骂道:“你……你这小贼!给本宫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杨炯闻言,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戏谑:“嘿!还不服气是吧?”
说着,杨炯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脚踝,稍一用力,便将那软绵绵的娇躯重新拉入自己怀中。
“啊!”耶律南仙惊呼一声,猝不及防下,已跌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
四目相对,鼻息可闻。
耶律南仙对上杨炯那依旧灼灼的目光,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意乱,色厉内荏地低斥:“你……你别得寸进尺!”
“哼,还嘴硬?”
耶律南仙大惊失色,她此刻已是强弩之末,连忙伸出玉手抵住杨炯,声音带上了几分真正的慌乱与哀求:“你……你这冤家!要欺负死我不成?”
杨炯盯着她那双丹凤眼,只见那眸中水光潋滟,虽然嘴上讨饶,但那眼底深处,却依旧藏着一丝不甘与狡黠,分明是在寻思着日后如何报复。
他心中那点怜香惜玉之心顿时被这不服输的眼神给激得无影无踪,双臂收紧,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牢牢箍住,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可能,低吼道:“你不是要做女王大人吗?就这么轻易投降了?”
耶律南仙见他态度强硬,知道今日难逃“魔爪”,再者,她内心深处,对杨炯本就情根深种,方才一番亲密,虽是半推半就,却也勾动了天雷地火,将那积压已久的思念与情意尽数引发。
耶律南仙索性把心一横,也放开了那些矜持与算计,草原儿女的泼辣与大胆在这一刻占据了上风。
当下眼眸一凝,非但不退,反而伸出双臂勾住了杨炯的脖颈,一个翻身,将杨炯推倒,居高临下地看着杨炯,那张艳若杜鹃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混合着挑衅与媚意的笑容:“你当我草原儿女,是你中原那些弱不禁风的闺秀吗?来!看看今日,到底是谁先低头求饶!”
杨炯没料到她竟还有如此反击之力,先是愕然,随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激得血气上涌,大笑一声:“好!这才是我认识的耶律南仙!”
一时间,嗔言怨语再起,软玉温香重温。
又不知过了几时几刻……
半晌,耶律南仙似是从那极致的疲惫与放空中缓缓回神,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一丝沙哑,打破了沉寂:“喂……小弟马上便要大婚了,你还去不去?”
杨炯闻言,转过头看她,见她侧颜在烛光下柔和了许多,那长长的睫毛垂下,掩去了平日里的锋芒,竟有几分温婉的模样。
杨炯心中一动,正色道:“去!自然要去!我连贺礼都备好了,一柄异域钢打造的长刀,吹毛断发,小弟定然喜欢。”
“算你还有点良心。”耶律南仙轻哼一声,嘴角却微微上扬了一下,续道,“不过,光是贺礼可不够。你这次得出点血,不然我在国内没法交代。”
耶律南仙顿了顿,意有所指,“雁门关那边,总得有个说法。”
杨炯听了这话,心中明了。
耶律南仙虽掌大权,但辽国国内主战派势力盘根错节,尤其是萧氏一族,一直对大华虎视眈眈。
若是她什么都不索取便归还雁门关,只怕难以服众,甚至可能引发内部动荡。
杨炯想起之前与耶律南仙的种种,她虽提出了条件,但最关键的两条,诸如要大华臣服,或是割让更多土地,她却只字未提。
反而是自己,夺了那倭国的银矿以充军资,她也未曾借此发难。更不用说这次,她得知长安有变,竟不顾危险,亲自领兵前来相助。
杨炯内心深处清楚,虽然耶律南仙心存趁火打劫、捞取好处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