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他下意识想挣扎，鼻腔里却钻入一缕淡淡的檀香，混合着莲花的清冽。
“醒了？”头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带着几分戏谑，“姐姐赏你的，不用谢！”
那只脚丫子慢悠悠地收了回去，萧天歌这才狼狈地撑起身子，一抬头，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活佛姐姐一袭素白僧衣，赤足踏在莲台上，此刻正歪着头看他，眉眼弯弯，活像只偷了腥的猫。
“佛主！”萧天歌头皮一麻，这才发现自己竟躺在大殿中央，周围五位圣王端坐莲台，神色各异。
而更让他尴尬的是，佛子正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佛子轻咳一声，低声道：“萧施主，别误会……方才你昏迷时体内魔气暴走，是佛主亲自出手制住你，还以佛力助你调和魔性。”
活佛闻言，立刻瞪了佛子一眼：“你与他解释作甚？”她翘起唇角，理直气壮道，“那算是奖励他！”
萧天歌：“……”
奖励？用脚踩脸算哪门子奖励？！
他嘴角抽搐，却不敢反驳，只能干笑两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可刚一站稳，体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唔！”他闷哼一声，踉跄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经脉里佛魔二气仍在纠缠，虽然比先前温顺许多，但依旧如滚烫的岩浆般在四肢百骸中奔涌。
活佛见状，轻哼一声：“急什么？刚给你梳理好的能量，再乱动又要暴走。”
说罢，她指尖一弹，一缕金光没入萧天歌眉心。
刹那间，一股清凉之意流遍全身，原本躁动的能量竟如被驯服的野兽，缓缓平息。
萧天歌长舒一口气，这才有机会环顾四周——
五位圣王神色肃穆，目光却都落在他身上，尤其是无烦天圣王，眉头紧锁，显然对他体内仍未完全稳定的混沌之力颇为担忧。
而佛子……
佛子正用一种复杂至极的眼神看着他，欲言又止。
萧天歌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果然，下一秒，活佛懒洋洋地开口了——
“好了，既然醒了，那就说说吧。”她托着腮，笑眯眯地问，“你把我给你的《破妄心经》，练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萧天歌：“……”
他该怎么解释，自己不仅把佛经练歪了，还顺手把天魔之力当泥巴捏着玩，最后搞出个“混沌道体”？
佛子默默别过脸，假装没看见他求助的眼神。
五位圣王的目光更凝重了。
活佛却依旧笑吟吟的，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点危险的意味。
“来，慢慢说。”她指尖轻点莲台，语气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姐姐听着呢。”
萧天歌：“……”
完了，今天怕是不好糊弄过去了。
萧天歌只好硬着头皮，将事情原原本本道来——从如何吞噬天魔之力，到如何将佛魔二气硬生生揉成混沌道种，再到最后那近乎自毁般的涅盘重生。
说到关键处，他甚至抬手凝出一缕暗金交错的混沌之气，在掌心缓缓盘旋。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五位圣王的脸上精彩纷呈。
“这……”佛子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唯有活佛依旧慵懒地斜倚在莲台上，指尖绕着鬓角一缕青丝，满脸“我早就知道”的神情。
“我不是说了嘛——”她拖长声调，得意地扫视众人，“他就是个灾星！你们偏要跟我扯什么天命变数。”
说着还伸出纤纤玉指，挨个点过五位圣王，“你看！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那模样，活像个赢了赌局的小无赖。
无烦天圣王苦笑：“佛主慧眼如炬，是我等愚钝了。”
活佛轻哼一声，这才转向萧天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嘛……刚才你能那么顺利转化天魔之力，除了你自己胡闹外——”
她突然眨了眨眼，“还多亏姐姐暗中帮你捋顺了佛力脉络哦。”
萧天歌浑身一震。
难怪当时濒临崩溃之际，总感觉有股温和的佛力在引导暴走的能量。
原来……
他郑重地躬身行礼：“多谢佛……”
他还没说完，便感觉佛主那莫名的杀意，只能改口说，“多谢姐姐助我一臂之力！”
“少来这套！”活佛一摆手，赤足轻轻踢了踢他的膝盖，“真要谢我，就把你那混沌之力演示看看。”
萧天歌抬头，正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那里面没有忌惮，没有算计，只有纯粹的好奇与跃跃欲试。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为何这位看似不靠谱的活佛能统御佛国。
她不是看不出危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