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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吼震天;
整个银钩赌坊早已是完全沸腾,那种无边的混乱让所有人都不会关注别的,自然也不会看到一身青袍快步奔上奔上,只有一个灰袍汉子一直暗暗关注。
今夜的银钩赌坊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炷香的时间;
一身青袍在急急闪动间,再次回到那个隐蔽的角落,微微的躬身俯首间似乎在说着什么,三尺之外一身宽大的黑色披风静静地坐着。
没什么人会注意这里,更不会有人听到说些什么,虽然有那么一两道目光偷偷滴望着,却没有人敢靠近半步,只是不过片刻时间,那道黑色披风竟然缓缓站起。
“有劳了!”
黑色披风缓缓闪动,高大的身影慢慢向阶梯走去,虽然尽显着一片极为的平静,却隐隐给人一种生人勿近般的感觉,甚至连那青袍身影都没有再跟上来。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一个古怪的瞎子?
虽然这银钩赌坊在这苏州城已是有数十年,但极少有人知道其中的详情,更不会有人清楚,这里其实另有一位真正的掌柜,但今夜来的瞎子似乎是知道不少事?
今夜不会真的发生什么变故吧?
“掌……掌柜的;
那瞎子……瞎子怎么……怎么上二楼了?”
一个灰袍汉子急急奔过来,微微躬身站在那身青袍旁边,清秀的面容带着一片迷惑,一双定定望着那阶梯间。
银钩赌坊虽然不是太过庞大,却也有两层之高,这在偌大的苏州城都很是微不足道般的存在,但这二楼可并非谁都可以上去,就是赌坊的伙计,也要预先请示一番。
那可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存在!
“别他娘的多嘴,干你的活去!”
一声低沉带着尤为的严厉,甚至还有不小的怒气流露,一身青袍缓缓走向柜台,但那双目光却时不时地望向二楼。
“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掌柜的没怎么,不但很好,而且尽显悠闲,只是此掌柜非彼掌柜。
那是靠近二楼的最里面的房间,两扇房门正对着阶梯口,虽然也有三丈之遥,但却隐约看到一道魁梧的身影,而且还显得是那么的淡定。
那两扇房门竟然是大开着的!
这就好像在专门迎接着什么,隐隐之中透着很是喜悦,似乎还是诚意满满,只是这一片的幽静之下,好像只有一道宽大的黑色披风在缓缓走来。
这是一位久未见面的老朋友吗?
老朋友也许还算不上,但绝对是一位尊贵的客人,不然怎会登上这银钩赌坊的二楼,而且还有两扇大开的房门?
“阁下好淡定啊!”
“还行!”
“阁下不害怕吗?”
“为何要怕?”
“阁下来银钩赌坊到底想要做什么?”
“赌一把!”
“下面完全可以赌一把!”
“我只想跟掌柜的赌一把!”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这银钩赌坊的掌柜?”
“看到的!”
哈哈哈哈……
略显洪亮的大笑突然响起,虽然透着那么几分清脆,但却被下面的嘶吼震天淹没了所有,恐怕也直到这二楼之上才能够听到,但那身黑色披风却依然尽显平静。
无人知道,但不代表没人明白;
这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瞎子,虽然早已来到这银钩赌坊几个时辰,但真不知这看到二字从何说起。
难不成这瞎子只是装瞎而已?
不可能;
也许下面的伙计可以看错,甚至连那身青袍也许会是糊涂,但这二楼的魁梧身影绝对不可能看走眼,因为这是一个绝顶高手。
这就是一个妥妥的瞎子!
“阁下怎么称呼?”
“没必要!”
“确实没必要,但在下却很想知道!”
“那就叫我瞎子吧!”
“瞎子?好名字!”
“不请我进去坐坐?”
一身宽大的黑色披风静静站在门口,略显昏暗的烛光下,那无比刚毅的面容尽显平静,只是那双目光终究一动未动,一个破旧的斗笠始终拿在手中。
这么一身装扮确实显得狼狈不堪,虽然那房中之景还看不清楚,却隐隐透着一片静雅之气,这般贸然进入确实跟不太好。
这是一个很有礼貌的瞎子!
“我想知道阁下想要什么?”
隐约中一道魁梧的身影缓缓转动,一双极为凌厉的目光若隐若现,虽然没有明确拒绝的意思,但如果就想这么安然踏入这间卧房,似乎也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