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放出谣言是厉飞蓬抢了自己的妻子。
而在这背后,厉飞蓬一边在背后积蓄力量,满足心中演戏的快感,一边将厉飞雨推到明面上,若真的有北国官府的人追查邪教,就可以将厉飞雨这个替罪羔羊交出去。
而谁又会想到一个被关在柴屋里瘦的不成人形的可怜虫会是主导一切的幕后黑手呢?
将一切都想通之后,谢天行长吐出一口气。
一出横跨十几年,整个孝夫村,包括外来游人都参与的戏剧。
一出演尽了家长里短,恩怨情仇的绝世戏曲。
《人间世》的戏台从来不在那小小的泥台之上,而是在台下,由看戏的人自己倾情出演。
“看来从我来到这村子之后,就已经上了戏台啊......”
谢天行轻轻念叨了一声,双目如电,紧紧盯着台上代替了厉飞雨,浑身包裹在斗篷之中的瘦弱伶人。
周围所有的村民都在为戏台上高潮迭起的情节欢呼,唯有谢天行直愣愣得站起来,与周围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戏台之上,瘦弱伶人注意到谢天行,也是缓缓将遮住面容的斗篷摘下,嘴角含笑得看着谢天行。
正是厉飞蓬。
“难怪当初回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踪影......”
周围嘈杂的声音将谢天行的话覆盖。
厉飞蓬也是喃喃自语道:
“十多年了,每天醒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戏里还是在戏外。”
“这一场由你自己出演的好戏,你觉得精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