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清明依旧是皱着眉头进行头脑风暴。
“可是不管这厉飞雨对我们下了什么手段,我们既然已经知道是他了,那只要将他擒住不就好了?”
谢天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既然对方能同时对我们和那壮汉下手,就说明对方绝不是只有厉飞雨一个人。”
“在没搞清楚对方确切人数之时,我们贸然行动无异于是将自己置于险地,此乃兵家大忌。”
“而且他们这迷魂手段诡异无比,居然能在不影响一个人神志的同时让人性情大变,我们如果不知道对方是如何下手的,很容易着了他们的道。”
清明想了一会之后觉得脑袋疼,一摊手掌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老谢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谢天行轻声道:“我的想法是假装离开孝夫村,再偷偷跑回来盯着厉飞雨,这样一来,至少改变了敌暗我明的局面。”
“不过考虑到如今陆老板和你那位朋友可能在他们手上,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会很多。”
“一日,最多一日时间,如果我们依旧没能查探到什么东西的话,只能先用雷霆手段,将厉飞雨控制起来,只不过这样做的风险会很高。”
清明点了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做。”
两人决定下来之后就没再犹豫,大摇大摆得走在街上,朝着村子门口走去。
一路上,村子里的商贩们都在招呼着两人。
“俊哥~来我这看看不,我这有最新款的布匹,和皇宫的贵人都是一样的!拿两匹回去看看不!”
“糕点糕点!来看看嘞,诶,小兄弟,新鲜出炉的糕点,吃上一两块不!不好吃不要钱!”
清明和谢天行对周遭一切视若无物,只管自己走出了村子,消失在了漫天黄沙之中。
村口两个孩童远远看着清明和谢天行彻底消失,便是一路小跑朝着村子里的戏班跑了过去。
然而清明两人却是在走到一处小沙丘之后,便是偷偷俯下身子从孝夫村的另一个方向重新回到了村子。
以两人的身手,在刻意隐藏行踪之下,普通人根本难以发现,更何况孝夫村房屋坐落杂乱无序,有许多没人的巷子,更是为两人躲藏行踪提供了便利。
没有任何人发觉的情况下,清明两人潜到了戏班的房屋边上,躲在窗边偷偷观望着。
“你说他们离开村子了?!”厉飞雨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另一个声音恭敬道:“是啊,宁家的两个孩子亲眼看到的,一直走到没影了才回来报信。”
“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
“看方向应该是朝着隔壁的徐岙去了,我们应该怎么办?他们如果报官了,我们就完了!”
厉飞雨笑吟吟道:“你急什么?如今除了我们村子,周围数百里范围内的所有村镇都有瘟疫横行,就算他们去报官,官府也没这个闲工夫来管我们。”
“那就放任着他们离开么?”
“放他们离开,至少在这瘟疫结束之前不会有什么麻烦,但是为何洗礼会失败,你得想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倘若没有找出原因,恐怕将来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到时候我们可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那两个女人,先放一段时间,倘若之后真的碰到事情,这两人可能会是我们的一张底牌。”
“是!小的知道了!”
说完之后,清明便见到一个身穿戏服的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这人清明他们之前在中心的戏台上也见过,演的是将厉飞雨和嫂嫂出卖的隔壁邻居。
此人和厉飞雨的这段对话无疑坐实了谢天行的猜想。
这孝夫村中还真的藏着一个组织,而且厉飞雨还真的在昨晚的酒宴上对自己下过手,所谓的“洗礼”恐怕就是他们让那大汉性情大变的手段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组织待在孝夫村这样的偏僻小村子里究竟有什么目的,他们的所作所为又是否和村民们不会感染瘟疫有联系呢?
一个个谜团萦绕在脑海之中,清明转头看到一边同样在深思的谢天行,旋即便瞬间将脑海里的思绪清空。
既然有人动脑子了,那我还动什么脑子?
房间里,厉飞雨四下张望了一番之后,便是快步走到了后院,进入了一间破陋的柴屋。
柴屋四面无窗,清明和谢天行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情景,只能是站在外面远远看着。
没过多久,柴屋里面便是传来一声痛苦的呜咽声,紧接着便是看到厉飞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一直等到厉飞雨离开了戏班,清明和谢天行才是悄悄得走到柴屋门口,却发现大门已经被一把黑铁锁锁住。
清明用力拉扯了一下黑铁锁,锁头坚韧,想要打开只能是破门而入。
正当清明抬起脚准备踹进去的时候,却被谢天行拦住。
谢天行:“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