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也吵了,争也争了,就差没动手动粗了。
今晚的酒会,都喝到了这个份上,朱皇帝的意思,他们也都懂了。
但是,他们都是派系的扛把子,曾经的大头领,抹不开那个脸面,低头去交好对方。
否则的话,下面的将校,人心一散,队伍更不好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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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主位上的朱皇帝,对双李的窘迫心理,摸得一清二楚,继续淡定的呵呵一笑。
看的出来啊,这两个死对头,头铁的很。
还是放不下面子,或是放不下昔日的恩怨,去结交对方派系。
不过,想一想,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几十年来,大西军和闯王系,兵戎相见好几次,都想找机会弄死,兼并对方人马。
如今,朱皇帝做东,突然要和解交朋友,确实是有点转不过弯来,人之常情了。
“来来来”
“晋王,临国公”
“喝口茶水,醒醒酒”
“朕的这个茶水啊,也很不错的”
“比起那个东值房茶水,品质品相更高,味道更好”
说到这里,工于心计的朱皇帝,突然一顿,嘴角上翘。
转过头,盯着左侧的大佬李定国,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晋王啊”
“这个茶,你应该是很熟悉的”
“就是缅甸的贡茶,那卡茶,名气很大的”
、、、
说吧,说到这里,就没有往下说了。
然后,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的那卡茶,大口喝起来,眯着眼,慢慢品尝着。
是啊,刚才喝了十几轮,全是桌子上的大海碗,朱皇帝也有点晕晕乎乎的,口干舌燥。
如今,看着两个老武夫,如此不识趣,不懂的感恩。
那强势的朱皇帝,就不会客气了,要慢慢敲打了。
之前的东值房,朱皇帝不在那边,太监和宫女侍卫,全部也不在。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朱皇帝啥都不知道啊。
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早就准备好了,里面偷听的设备,专业的很。
朱皇帝在咸福宫,就收到了东厂的密报,知道李定国和李来亨,在清算旧账呢。
不过,好在一点,两个大佬,还是忍住了,没有暴起来,更没有动手动粗。
“哎”
“苦啊,难啊”
骤然听到那卡茶,低头装死的李定国,脸色瞬间发青发苦啊。
心中更是一声叹息,想起在缅甸的时候,跟在朱皇帝身后,天天被敲打的苦日子。
那一段时间,李定国的天空,都是灰暗的,暗无天日啊。
暗忖了一会,不敢再装聋作哑的他,唯有率先站起来,端起大茶缸,沉声回道:
“陛下圣明”
“陛下说的对”
“这个那卡茶,确实是不错”
“回甘持久,入口润甜,韵味悠长,是茶中的极品”
、、、
说罢,又昂起脖子,咕噜咕噜往下倒,跟喝酒似的,眉头都不带眨一下。
随后,又抱拳拱了拱手,最后再一屁股坐下去,继续低头装死。
没错的,喝茶喝酒都可以,聊天也没的问题。
但是,要他率先认错,或是率先低头,交好李来亨,那万万不可能的。
反正,如今的他,早就不是当初的李晋王了。
说的好听,他是大西军的扛把子,派系领头人。
但是,实际上,早就见鬼了,早就一无所有啊。
没错的,还是那个缅甸锡箔江,霸道强势的朱皇帝,把大西军最后的精华,全部拆完了。
远的不说,就说常德城的战事吧。
他身边的大将,平阳侯靳统武,总兵邓望攻,猛将王辅臣和王屏藩。
还有一个,也是刚刚调拨过来的,叫什么冯启凤,以前的新化伯。
他妈的,也就两个人,靳统武和邓望攻,是他的嫡系大将。
但是,这两个大将,也是做不了主的,仅仅是统兵大将。
下面的游击将军,参将,副将,百户,队长,哨官,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什么人都有。
最多的基层将校,全是来自六大步兵营,也就是朱皇帝的嫡系。
可以想象出来,这帮人,只听朱皇帝的,一声号令,就能剁下李定国的狗头啊。
至于,那个马鹞子王辅臣,王屏藩,都是光头将出身啊,肯定听朱皇帝的。
最后一个冯启凤,那就更恶心人了,李定国都要被气死了。
因为,这个冯启凤,就是对面的李来亨,忠贞营的大将之一。
很明显,老辣的朱皇帝,还在继续他的战略,掺沙子搞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