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勾勒出七层楼宇的轮廓,像巨人披上了流光铠甲,远远望去,整栋楼都在夜色中闪烁,吸引着无数目光。
晚上八点,下班高峰期刚过,临街的主干道就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穿着荧光背心的交警正在疏导交通,指挥着车流绕行,警戒线外挤满了闻讯而来的市民,踮着脚尖往里面张望,手里的手机举得老高,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瞬间。
娱乐场的周围,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站成两排,身姿挺拔如松。他们的皮鞋在路灯下擦得锃亮,反射出冰冷的光,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门口那面三层楼高的 LED 签到墙正循环播放着宣传短片,深蓝的底色上浮动着金色的 “IBIZA” 字样,时而化作海浪翻涌,时而变成星光闪烁。
远远望去像块嵌在楼宇间的巨大蓝宝石,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
这次的开业活动的手笔大得惊人。
入口处铺着五十米长的红地毯,柔软的质地踩上去像踩在云朵上,红毯两侧摆满了白色的香槟玫瑰和蓝色绣球,花丛中点缀着银色的丝带,微风拂过,丝带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人们招手。
花瓣上还沾着人造露珠,在射灯下闪闪烁烁,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摸。
庆贺花篮围着一栋楼摆了整整一圈,从地面一直堆到二楼的露台,每个花篮上都系着红色的贺带,上面写着各个公司和名人的祝福,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彰显着主人的人脉与实力。
签到处的礼仪小姐穿着银色鱼尾裙,裙摆上的亮片随着动作闪烁,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这些礼仪小姐妆容精致得像橱窗里的芭比娃娃,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递笔的手势都经过统一训练,指尖轻触客人的手时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既不显得疏远,也不会让人觉得轻浮。
“听说晚上有明星来?”
排队签到的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手里的邀请函在灯光下泛着珠光,那是用特殊材质制作的,上面印着金色的花纹,十分精美。
“何止啊,我表哥在文化局,说来了快十个二三线的,还有个一线的压轴呢!”
旁边的人立刻接话,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
“难怪这么大动静,这是要把 Ibiza 做成鹏城的地标啊!”
“何止鹏城!我估计全国都是独一份!”
大家纷纷感叹。
郑浩他爹郑建军正站在大厅的水晶灯下,那盏水晶灯足有三米长,成千上万颗水晶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把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宫殿。
郑建军手里端着杯香槟,与几位穿着中山装的客人谈笑风生,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他今天特意穿了件意大利手工西装,面料挺括,剪裁合体,平日里梳得随意的头发也抹了发胶,一丝不苟地贴在头皮上,鬓角的白头发被染得乌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岁,精神矍铄。
门口负责迎宾的是徐阳他爹徐山河。
他穿着件深蓝色中山装,显得沉稳而庄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的和田玉手镯 —— 那是徐阳妈去年送他的五十岁生日礼物,玉质温润,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有意思的是,占股最大的大哥华却没有到现场。
大哥华现在有意让自己转型,对外的身份是私人飞机租赁 CEO,结交的都是一些上层人物,平日里的穿着打扮都是一副儒商模样,金丝眼镜,深色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文雅。
当然,谁都不会嫌赚钱烫手,大哥华在肖扬的支持下,手里有资源,有资金。
鹏城刚好缺这方面的市场,搞这行对他来说手拿把掐,没理由不搞。
只是他不会出现在开业仪式这种公然抛头露面的场合,更愿意在幕后。
看到肖扬几人走过来,徐山河立刻放下手里的签到笔,快步迎上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双手紧紧握住肖扬的手:
“肖扬,好久不见!这次真的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把车队开来撑场面,哪有这么热闹!”
徐山河的态度热情得有些过分,指腹在肖扬手背上轻轻拍了三下,眼神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恭敬。
肖扬能理解这份恭敬的由来 —— 不止是之前木星打广告的事。
前不久徐阳家酒楼扩张时资金链断裂,是肖扬一句话让银行放了贷,解了燃眉之急。
这份情分,徐山河一直记在心里。
肖扬看了徐阳一眼,发现他正低着头抠手机壳,耳朵尖红得像被热水烫过。
显然,徐阳是觉得老爹这副姿态太过刻意,搞得他在兄弟面前都抬不起头,有些不好意思。
“徐叔叔,你千万别这么说。”
肖扬抽回手时顺势拍了拍徐山河的胳膊,语气放得轻松,“我是你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还总去你家酒楼蹭饭,你做的红烧肉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