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顿了顿,摆了摆手,放缓了声音,轻声说,“总之,不要在这里胡说,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挣些银两,顺便来帮她们看看这四周的机关,省的有不长眼的又来此处欺凌弱小。”
方多病闭紧了嘴巴不吭声,将啃了一半的鸡腿放回了自己面前的碟子里,不停用眼睛打量着李莲花,心中还是隐约有些不服气。
“小朋友,不必将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就像我说的,你不用将笛飞声放在心上,遇见他,绕着走,他不会将你怎样,也不会主动去找什么人的麻烦。”
方多病半垂着眼眸,心中堵塞,又拿起一壶酒,闭起眼睛灌了半壶下去,鼓足了勇气再次开口,“以前,我不知道,单孤刀原来是我的亲生父亲,如今……”
话说了一半,方多病又将另外半壶酒灌了下去,此时他也有些酒意,他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你能不能,和我说些他的事情,还有,你们一同在云隐山学艺……”
李莲花微微皱眉,半抬起眼睛,去看这说话已经开始大舌头的人,看了一眼,他立刻移开了目光,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
“单孤刀,他其实和传说中的差不多,从乞丐堆里捡了幼年时的李相夷,有吃的,有喝的,都会分给他一半,带着这个年幼的孩子,直到他们的师父漆木山找到了这两个年幼的孩子……”
78.
笛飞声自用了晚饭,闲着没事儿,来了李莲花的住处。
他坐在院中,一直听着李莲花给方多病讲那些过去的事情,眼看着李莲花从房间里出来,这才皱起眉头问了一句,“你想骗他到什么时候?”
“这本来也不关他的事,何苦要让他知道。”李莲花回头看了一眼,方多病此时已经醉倒多时了,李莲花将他安置在了自己床上,直到他睡熟了,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见过西妃她们了?”
笛飞声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这些年了,姑娘们总是想要报恩,对他亲热过了头,他想要训斥两句,可这里姑娘们和江湖中的不同,看着都是柔柔弱弱的,让他也有些轻不得重不得,“李相夷……”
李莲花见他欲言又止,勾起唇角笑了笑,“老笛呀,这么多年了,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笛飞声犹豫了一番,朝着屋里点了点头,“这小子虽然鲁莽了些,还有些没有脑子,可也算的上是朋友。”
“哦?”李莲花挑了挑眉,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笛飞声口中说出来的,“这才几日?”
“这小子,”笛飞声摇了摇头,似是在想要怎么将那日的情形说出口来,“那日,这小子见我从莲花楼里走出来,当时眼睛就红了,明明知道打不过我,竟然要为了你和我拼命。”
“所以,你才将他捆了,带到这里来?”李莲花轻轻摇了摇头,满面的不赞同,“带他在我身边,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你还真是自大!十年前你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笛飞声不愿听他说这样的废话,起身,俯视着李莲花,冷哼了一声,“有没有好处,或是想不想要好处,不是由你一个人决定的。”
李莲花半垂着脑袋不吭声,这么多年了,他也有些后悔,当时要是提前就全力以赴的和笛飞声认认真真的打上一场,是不是就不会让那些歹人找到机会。
笛飞声最受不了这人变成这样,笑的温温吞吞,却全然不将别人的话放在心里,“真是有毛病,你这动不动就自责的毛病,是不是也应该改一改。”
李莲花抿唇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眉毛,岔开了话题,“老笛呀,我很好奇,怎么我走到哪里你都知道?”
笛飞声挑了挑眉,轻轻用手指叩了叩石桌,环视了一眼这小院,笑的有些得意,“这天下英雄豪杰何其多,难道只有你李相夷一人不成。”
“笛盟主何必谦虚,要不是当年你发现了这里姑娘们的秘密,此时的她们也都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李莲花拱了拱手,想到当年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唏嘘。
“那架玄铁书架,”笛飞声扬了扬眉毛,长长呼出一口气来,起身走出了这小院,“玉楼春,做事太狠,只会逮着女人欺负,真是该死。”
李莲花看着笛飞声的背影,默默叹了一口气。
两年前,姑娘们刚刚想到一个馊主意,她们想要将那玄铁书架磨成利刃,在趁着玉楼春不备之时将人杀死。
那书架磨了大半年,可还是钝楞楞的用不了,恰好又到了一年中的漫山红。
那年,他因为救了施文绝的事,起死回生的名头在江湖上传扬开来,不知如何又得了玉楼春的青眼,邀请他来了那次的漫山红。
好死不死的,笛飞声因为药魔又有了些馊主意,满江湖的找他。
这为了寻他,笛盟主几天之内翻了好几座山,就这样一座山、一座山的寻过来。
当老笛飞身上了瞰云峰时,正巧发现了姑娘们的秘密,一气之下,这笛盟主当时就捉住了玉楼春,还没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