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高档酒楼包厢里。
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举着酒杯的手,都有些颤抖。
“承蒙各位给了我几分薄面,前来相聚,老朽在此先饮为敬,谢过各位了。”
说着,老人举杯一饮而尽。
他年岁已高,早不是年轻的身体。
这一杯酒下肚,直烧得他嗓子发呛。
“咳咳咳~”
连声咳嗽。
桌上坐着的,都是老者多年的老友。
有老战友,还有老同事、老朋友。
见他如此诚意,在座的各位,自然也都不遑多让。
“杨兄,我们认识四十多年了,这么多年的交情,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今天能找到我们,说明我们在你的心中还有份量,这是给我们面子。”
“没错,咱们这个岁数的人,还能有几次相见的机会啊,杨兄你撺掇这个局,把大家都喊来聚聚,我们应该感谢你。”
“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了。”
桌上的众人,也都举杯一饮而尽。
只是各位都不是当年了。
这一杯酒下肚,包厢里,充满了咳嗽声。
但几位的脸上,却都洋溢着笑容。
“杨兄,说说吧,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安排?”
一人问道。
这位“杨兄”,不是别人,正是三羊奶粉集团董事长杨知远的老父亲,杨松柏。
如今京城调查小组接管了三羊奶粉集团,儿子杨知远,也被软控在了集团里,吃住都在那里。
已有两天没回家了。
他家中的妻儿,焦急万分,能找的关系都找了。
可都知道,此次调查他的,是京城来的专案小组。
没一人敢过问。
哪怕是平日里交情最为要好的朋友,此刻也都避之不及。
两天来,家里的妻子能打的电话都打了,能找的人也都找了,依然没有丝毫头绪。
无奈之下,她只能回老家,向退休近二十年的老父亲坦白。
可怜杨松柏这糟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要为儿子的事费心。
听了儿媳的哭诉,杨松柏只得动身,一起来到石头市。
将他这么多年的人脉汇集,找来了今天包厢里这几位。
毫不夸张地说,哪怕是天塌了半边,就包厢里的这几位,也能给撑住。
见他们直言问起,今日将他们聚于此的缘故,杨松柏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各位,老朽年近四十得子,多年来娇生惯养,养成了他一身的臭毛病,这都怪我教子无方啊。”
桌上的众人,纷纷笑着摆手。
“杨兄,都能理解,我家中犬子,这么多年不也没少给老哥几位添麻烦嘛。”
“没错,有事咱们就解决事情,还有什么事,是咱们老哥几个解决不了的呢?”
“难得老兄到了这个岁数,还能操劳家中儿女,这让弟兄们,都很感动。”
“杨兄,你但说无妨。”
听众人如此说,杨松柏稍稍舒展了些眉头。
以他们的能力,解决儿子的事,不是什么大问题。
轻舒一口气,点了点头。
“知远他过去犯了些错误,近来可能是得罪了人,被人举报到了京城,现在京城组成了调查专案小组,已经进驻到他们集团,暂时免去了他董事长的职位,接管了集团的事务,现在正对他进行审讯调查。”
杨松柏忧心道。
“原来是这事,杨兄你不必担忧,我去外面打个电话,问问这京城调查小组的来头。”
一人听罢,捏着下巴稍作思考了,说了句。
杨松柏面露喜色。
“有劳弟兄了。”
“杨兄您客气。”
那人起身。
他们几人,每人身旁,都伴着一位家属。
一来是年龄大了,需要人照顾。
二来则是,也带家属过来,跟各位认个脸熟。
这屋里的几位,哪怕是他们的家属,也都在各地,担任着要职。
有些本就认识,还有些,则是头次见面。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他们这些权势滔天的人,身边的朋友和人脉,自然也都是大有来头。
这帮人组成的圈子,互相之间有事帮助,有资源共享。
在别人看来天大的事,在他们手里,那还不是谈笑间,就手拿把掐的嘛。
当听了杨松柏的介绍,屋里的几人,都没觉得是太大的问题。
想着先让出去的这位老兄,问问情况,若是他能解决,就不抢他风头。
他若是解决不了,屋里剩下的弟兄再出手。
不多时,那人回来了,脸上满是轻松。
杨松柏见他这般神情,心中大喜,想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