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彤刚带上门,去打电话了。
孙国华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输入关键字:“山河杯”,不一会儿跳出来好多相关内容:
其中,山河省“山河杯”决赛的现场——看台上挤满了举着横幅的球迷,场边的小吃摊飘着热气,连穿校服的学生都举着手绘的加油牌。他指尖划过照片里沸腾的人群,唇角微微扬起。
半小时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会客区的沙发上,体育局和文旅厅的两位负责人端坐在那里,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省委书记孙国华微笑着,他轻轻转动电脑屏幕,将其面向两位负责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系列生动的照片,照片中人们在球场上奔跑、欢呼,观众们热情高涨,整个场面充满了活力和激情。
孙国华指着屏幕说道:“你们看看,这是我在山河搞的民间联赛。现在苏东的经济发展得很好,老百姓的生活也越来越富裕了。但是,他们还缺少一些能够让大家聚在一起、享受乐趣的活动。”
张局接过鼠标,仔细翻阅着照片,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说道:“孙书记,搞联赛是个好主意,但是按照规定,我们需要向足协报备。而且在流程方面……”
“流程?”孙国华的声音陡然提了半分,指尖在光可鉴人的红木桌面上重重一敲,清脆的响声让空气都凝了凝。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扫过两人脸上的犹豫,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笑意:“山河杯当年从组队到决赛,我从头到尾没让他们往某足协跑过一趟。”
他起身走到文件柜前,抽出一本杂志,翻到其中一页推过去。照片里,几个球迷正蹲在看台台阶上,中间支着个便携式烧烤炉,滋滋冒油的烤串香气仿佛能穿透纸页,旁边穿碎花裙的姑娘举着冰啤酒,和邻座素不相识的大叔碰得哐当响。
“你们自己看,”孙国华的指尖点在照片里沸腾的人群上,“场边卖凉粉的大婶算过,联赛那两个月,她的摊子比平时多赚三成;社区的老王头,以前天天在家跟老伴拌嘴,自从组了球队当领队,现在天天琢磨战术,家里安生多了。”
他转身靠在办公桌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的木纹:“足协的规定里,哪条写了球迷不能带烧烤炉?哪条说过小区保安不能组队参赛?老百姓周末提着小马扎去看球,为的是给隔壁楼的小伙子喊加油,是散场了能跟对手球队的人搂着肩膀去吃碗面——这些热闹,这些人与人之间的热乎气,难道需要盖着红章的批文才能存在?”
体育局长握着相册的手指紧了紧,孙国华却已经收回目光,语气斩钉截铁:“苏东要搞的不是那些西装革履坐在包厢里看的‘正规赛事’,是能让摆摊的小贩、上班的工人、带娃的宝妈都能掺和进来的热闹。流程要是绊住了这股子烟火气,那这流程,咱就先绕着走。”
文旅厅长在一旁迅速记着笔记,笔尖顿了顿:“那经费和场地……”
“今年先在姑苏城搞第一届,摸索经验,我和姑苏城张书记打招呼,文旅厅牵头,把姑苏的老体育场翻新一下,看台加层遮阳棚,周边划块地方搞小吃集市。体育局负责组队,企业能赞助的拉赞助,社区球队想打的敞开报名。”孙国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下周就派人去山河取经,他们的赛程表、裁判选法都现成的。记住,这事要快,而且——”他转过身,目光锐利起来,“绕开某足协,不用跟他们打招呼。”
体育局长愣了愣:“万一他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说一步。”孙国华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苏东的老百姓要踢球,要热闹,天经地义。”
两位负责人走后,周彤进来收拾茶杯,瞥见孙国华正对着地图圈姑苏的位置。他忽然想起上周去基层调研,菜市场里卖猪肉的老板还在念叨:“要是咱这儿也有自己的球队,谁还熬夜看洋鬼子踢球啊。”
姑苏城的老体育场外挂起了巨幅海报。红底黄字的“苏东足球超级联赛”格外扎眼,下面用小字写着“首届赛事7月开赛”。路过的晨练大爷凑过来,眯眼念着海报上的报名方式,忽然拍着大腿笑出声:“咱小区那支老伙计队,终于有地方耍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当天就传遍了苏东。汽修厂的工人们凑在工具箱上商量队服颜色,社区大妈们拉着横幅去居委会报名当志愿者,连姑苏大学的留学生都托辅导员打听怎么组队。
孙国华看着手机里刷屏的报名信息,端起茶杯走到窗前。阳光穿过梧桐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点,像极了山河杯决赛那天,场边被球迷踩得发亮的草坪。他轻轻呷了口茶,唇角扬起——这一次,苏东的夏天,该有属于自己的欢呼声了。
秘书周彤汇报:云港市冠云县这几年搞得民间篮球赛很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