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刚刚黑色连衣裙脱落,她身上只剩下胸罩和内裤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她本身病体虚弱才会颤抖,也或许是因为心理的其他缘故……
简溪除开刚开始有些错愕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毕竟很多事在之前就已经有了预兆。
刚从一楼进门的时候他就察觉不对劲了,空气里不仅没有什么酒精味,细细感受了一下也发现林萧此刻正在她自己房间里睡得安稳。
林萧的呼吸对他来说已经很熟悉了,没喝过酒也没哭闹过。
也就那时候他反应过来顾里是专门诓他过来,只是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直到快进房间门的时候他隐隐有所猜测,这孤男寡女大半夜进一个房间,会发生什么?
好难猜啊!
等到顾里话没说两句就把衣服脱下来后,他算是明白了,妈的把他当席城了!
他不是没猜过顾里可能会这么做,但他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原剧里顾里是找的席城,而在不久前顾里不是已经借席城把顾源和唐宛如还有南湘给彻底赶走了吗?
他都以为顾里不会来这一手了,毕竟按他得到的消息,席城现在……
总之,他在进门前想到过原剧里发生的事情,但是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毕竟他渣是渣了点,但那是渣男的渣,又不是人渣的渣。
顾里这种把他和席城换位的行为,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而且对方这一开口说的话,就有些让他绷不住。
狗男人也没想到,继当初南湘对他说出了那句让他惊为天人的“你可以和我做爱吗?”的话后,顾里居然也能整出这么个“你能跟我上床吗?”的活。
确实含蓄了一点,但含蓄的不多。
这就是闺蜜间的默契吗?
看着面前用一副可怜巴巴样子望着自己的顾里,简溪定了定神,迅速闭目转身呵斥道:
“嫂嫂休得无礼!简溪顶天立地,岂能做此禽兽之事!”
“……”
顾里虽然脱归脱,但是因为双方身份的关系,她还是害羞得双手捂在胸前等着简溪的回应,而听见对方的话,她忍不住抬头低呼:“仅此一次,还望成全。”
溪大怒,挥手再斥:“胡闹,你这般行事,如何对得起哥哥?”
闻听此言,顾里心神俱震,闭目调整数息复又睁开,望着简溪背影迈出一步,眼波流转道:
“我与他早已分手,你和他亦非亲兄弟,如今你未娶我未嫁,快活一夜,有何不可?”
“嫂嫂自重!此话休要再提!”简溪背身难窥其面色,然语气越发冷冽,“哥哥与我虽是异姓兄弟,但却情深义厚,岂容你来挑拨?!”
言语稍顿,简溪再道:“溪虽粗鄙,却也知人伦大节!嫂嫂若再往前一步,休怪我无情!”
两次被拒,又遭对方如此严声呵斥,顾里一时呐呐无言。
想到谋划种种,如今要于此功亏一篑,哪怕自己已经脱掉衣裳,却不料简溪这种色胚竟会拒绝,顾里进退两难之际,不由得掩面长泣道:
“简溪何必如此铁石心肠,你我并非叔嫂,我已衣裳尽褪,坦诚相待于你,你非要折辱与我吗?”
“折辱嫂嫂之人非溪,实乃嫂嫂自己!”简溪负身而立,闻听身后泣声不由得叹道,“嫂嫂不认我为叔,我却不能不待你为嫂,哥哥与嫂嫂之间的感情曾也是令人艳羡,我虽不知嫂嫂为何狠心与哥哥诀别,但我深知哥哥仍旧爱煞了嫂嫂,溪非禽兽,自当以嫂嫂之礼相待于你,况且……”
溪复叹:“溪所爱之人,此刻就在旁屋酣睡,她与嫂嫂情同姐妹,我更不可负她而对嫂嫂行逾越之事!”
简溪身姿挺拔如松岳,其言辞恳切,若使人闻之,无不深感其大义凛然,当竖拇指以敬之。
好一个知节守礼重情重义的简氏郎!
然而顾金莲闻听此言后却是羞恼交加,止住泣声冷笑道:“好个不可负她!我且问你,南湘之事作何解释?湘与萧同为姐妹,素有潇湘之情,她们既与你行英皇之事,你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遑论还有林泉一事未提!”
抓住眼前之人的言语漏洞后,顾里越发咄咄逼人,见对方没有应答,她又讥笑道:“既得二林同归,又揽潇湘共情,你方才所言,与伪君子何异乎?而今不敢正视于我,你分明是心有所动,胆气不足!”
卧室里气氛越发僵硬,简溪背身不语,顾里误以为他还在纠结,忍不住缓步靠近道:
“今夜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溪且回头,观我与那姐妹二人孰美?”
“不必了,定是她们更美!”
“……”
简溪乍然出声,听得顾里脸色一僵,自取其辱的羞恼之感刚刚浮现时,就见简溪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