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足见这毒的威力。
影幕上清晰地映出瘫软如泥的李荀,以及他面前那个连呼吸都未曾紊乱、仿佛只是从庭院这头散步到那头的江独。
江独弯腰,捡起那把精巧的纸扇。
他掂量了一下,目光落在李荀茫然的脸上,声音通过共魂虫清晰地传遍四方,平静却带着洞穿灵魂的力量:
“隐匿尚可,机变不足。毒、器、印、遁、烟…你将这些外物之道,确已玩得纯熟。”
他的语气没有嘲讽,更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然,过犹不及。倚之为山,山可崩,恃之为河,河可涸。外力终有穷尽诡变之时,唯有己身之力,方为万变不移之根基。”
他指尖轻轻一捻,那柄材质不凡的纸扇竟无声无息地化作一捧细腻的飞灰,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随风飘散。
李荀抬着头,看着这个年龄比他还小的少年,竟然能说出这么深刻的道理。
只是……这些话他早已听了不知多少遍,早已听腻。
我李荀注定要走一条最稳的巅峰之路,不靠外物,我怎么在比我修为高的人面前保命,怎么反杀?
就在他对江独嗤之以鼻之时,却听江独突然话锋一转道:“当然,刚刚的话是你爹想让我告诉你的,我个人并不否认你选择的路。”
“有没有想过武道并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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