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末将冤枉呀,末将一心为了大帅,大帅断不可听信小人之言。”
拓跋承利口中的这个小人剑指祁正。
祁正一脸不悦。
“大帅,有一种道理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帅不想军心动摇吧,那就要杀一儆百。”
祁正明确提到了杀一儆百,这让拓跋余利难以取舍,毕竟拓跋承利是其爱将,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岂能说杀就杀。
“军师,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贸然杀大将也有不利因素。”
拓跋承利虽然是拓跋余利家奴出身,可也是得到拓跋余利一手赏识提拔出来的。
祁正不给拓跋余利犹豫的机会。
“大帅,我军在隆德府遭遇这么大损失,如果不把罪魁祸首揪出来严惩的话,诸将是不服的,为稳定军心,大帅必须杀了他。”
祁正的态度斩钉截铁。
拓跋余利正待开口,拓跋承利一把抱住了拓跋余利的大腿。
“大帅,切勿听信谗言,这厮没安好心,他是想乱我大军。”
拓跋承利不抱拓跋余利的大腿还好,拓跋余利可能会放拓跋承利一马,拓跋承利这一抱等于是把自己的命抱走了。
就听到拓跋余利黑着脸喝道:“来人,赶快把这厮拖下去,这厮贻误战机造成本可避免的伤亡,实在是罪大恶极,快推出营门砍了。”
拓跋余利还来了一个快字,拓跋承利不呆也呆住了。
一涌而上的西夏武士可不管拓跋承利呆不呆,拖着拓跋承利就走,仅一下子拓跋承利的脑袋就落地了。
拓跋余利很觉晦气,朝地上吐了一口水。
“军师,现在怎么办?机动兵马都折损过半了。”
祁正很是老谋深算,走到地图边煞有介事的说道:“大帅,现在我军兵力不足,必须退守辽州才行,同时我们也要把远程打击搞起来,为避免有变明日清晨就撤。”
撤往辽州?占领的晋州和降州不就危险了吗?拓跋余利有点不明白祁正的这个安排。
“军师,我们撤往辽州了,那晋州和降州不就送给宋军了吗?”
拓跋余利不懂就问。
祁正眨了眨眼睛。
“大帅,降州有五千守军,晋州更是有一万,我们就在辽州看宋军怎么攻这两个州,宋军没这么容易拿下这两个州,我们在辽州看热闹好了,必要时还可以出兵救援。”
这倒是可以,以逸待劳看宋军瞎忙先。
拓跋余利决定好便下了军令,明早大军往辽州行进,野利楚山率野利部负责断后。
这以绝对是拓跋余利的至暗时刻,自从和辽联合攻宋以来,拓跋余利一直顺风顺水,一路攻城掠地将河东路的宋军赶到了隆德府,取得了很大胜利,唯一不足就是没有歼灭宋军主力。
本想着在这凭优势兵力拿下空虚的隆德府,万没想到会出这么一种情况,在兵力空虚的隆德府城下居然吃了这么大亏,没攻下也就罢了,反被宋军恶意打残了,现如今还要狼狈而逃。
究竟哪出了问题?或许当初不该这么莽撞,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轻敌了,也只能到辽州去整军了。
野利楚山接到断后的命令是一脸的不爽。
断后意味着伤亡,这伤亡要是再大起来野利部就会全军覆没,这是野利部不能接受的,野利楚山必须想点办法。
清晨,野利楚山早早令野利部做好准备,等拓跋余利行进后野利部也开始拔营后撤。
宋军开始没察觉,知道西夏人要跑之后就追了过来,在追击的过程中宋军与西夏人厮杀了好几场,由于西夏人无心恋战,因此西夏人有点吃亏。
拓跋余利知道后很是生气,派人质问野利部在干嘛,怎么不阻击宋军?野利楚山理都懒的理,只带着他的野利部向辽州转进。
拓跋余利好不容易才看到野利楚山,看野利楚山的狼狈相,他逃的并不轻松,但这并不妨碍拓跋余利凶野利楚山。
“楚山将军,本帅不是令你部断后吗?你这么个逃法是想逃往老家吗?西夏武士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赶紧给本帅组织反扑。
拓跋余利这话带有训斥的味道,野利楚山只能先辩解一声。
“大帅,你们撤的太慢了,末将这一路都在断后,野利部更是为之付出了惨重代价,你们却一点不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还在慢悠悠,这可不行。”
野利楚山这个时候除了想忽悠拓跋余利,还想责备一下。
拓跋余利听野利楚山的口气就知不对,忙驳斥。
“楚山将军,你不要狡辩,大家都看的到,你的野利部逃的比兔子还快,哪里还在断后?你不要以为本帅好骗。”
拓跋余利似乎什么都知道。
野利楚山坚决不认同。
“大帅,这绝对是恶意指责,野利部勇士都在断后,他们看不到吗?他们怎敢如此妄言?”
野利楚山真是嚣张,不但不认账,反过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