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玉强力替田文发开脱。
“大人,可能是出了意外,也可能路上出事,不然田指挥使早到了。”
意外?这可能吗?田文发率的是马军,按道理该早到,怎会比步军还迟,这明显不对头。
“姚指挥使,什么意外?骑马还能翻到沟里去?”
林哲冷冷质问。
姚子玉正愁找不到借口,林哲都这样说了,这借口不用白不用。
“大人,可能就是翻沟里去了,是不是派人接应一下?”
林哲没有同意。
“哪有这种道理,他来不来无所谓,倒是你赶紧派人进泽州城打探一番,打探完后立刻禀告。”
林哲说完马上吩咐叶修知会各部在泽州城外安营扎寨。
泽州是一座山城,城外已驻扎了一些兵马,都是河东路逃下来的厢军,这些厢军乱的很,在泽州城干了不少坏事。
泽州知州印可同看到林哲便央求林哲惩戒不法厢军。
“大人,这些厢军军纪太坏,如不严惩恐引起连锁反应,有人会有样学样的,到时泽州城会乱无可乱。”
林哲看了看这位印知州,问印可同。
“印知州,这些厢军有多少人?哪个带他们来的?”
印可同小心回道:“大人,这些厢军大约有五万人左右,由河东路经略安抚司韦之恩带来的,这些厢军一来就找下官要吃的,下官哪供的起这五万人的吃喝。”
又是找吃的,五万张嘴可不好应付。
林哲一边安慰,一边问道:“印知州,这个吃你不用担心,大批粮草已在路上,用膳问题好解决,那个圣旨想必己传到泽州,众官员听了有什么反应?泽州城方面只来了河东路各州的厢军么?河北西路的厢军没退来吗?”
印可同眯了眯眼睛。
“大人,众官员反应下官暂且不知,河北西路退下来的兵马尚未到泽州,如果他们来了,那泽州真撑不住。”
印可同现在就担心吃饭问题。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各部非常的混乱,从上到下士气低迷,如果不能扭转这一态势,根本挡不住契丹人跟党项人。
“印知州,麻烦你去叫韦大人来林某的中军大帐议事,林某跟他谈谈军纪问题。”
林哲吩咐完即回中军大帐。
此时正值膳点,军士们正在用膳。
林哲到中军大帐后小用了一把膳食,还没坐一会工夫,便迎来河东路经略安抚使韦之恩。
韦之恩年纪不大,此来只带了一名将领冯镇,至于为什么带了冯镇,也许是韦之恩知道林哲上回北上蛮看的起冯镇,便专门带冯镇来,但此时变了,林哲栽了一个大跟斗,好不容易东山再起,哪还会管这些。
“韦大人,林某没时间闲聊只谈正事,泽州方面对你部军纪涣散扰民等问题非常的不满,林某不希望听到他们继续不满,你作为经略安抚使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好,林某建议你早点回家种田去。”
林哲上来就毫不客气。
韦之恩赶忙解释。
“大人,卑职已经在制止,军纪大有好转,先前只是这粮草供应出了问题,如果粮草能供的上,那决不会扰民。”
“韦大人,这个不是理由,林某没兴趣听你的理由,再谈一下整军问题,你部一路溃逃下来,士气军纪都差的要命,你在泽州就没想过整军吗?听说你部尚有五万余兵马,这么多兵马不能再溃逃。”
林哲仍是那种强硬口气在说。
韦之恩小心的点了点头。
“大人批评的多,卑职马上加快整军,只不过这几日在调粮草,忽略了整军问题,卑职立刻改正。”
林哲看韦之恩这架势就知他不懂行军打仗,再让他带这五万兵马的话只会坏事。
“韦大人,这样吧,你也辛苦,你就不要管兵马上的事,你去负责筹粮事宜,凡是北上运输来的粮草都归你管,你不要看这事小,它是头等大事,你可要用心,千万不要出了岔子。”
林哲两句话就解了韦之恩的兵权。
韦之恩对林哲的决定非常不满,韦之恩没了兵权等同一个闲人,让韦之恩去负责筹粮更是一个笑话,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如何做得。
“大人,你这么安排是不是在怪卑职?说句实在话,卑职已然尽力,只能怪西夏人来势太凶猛,依河东路这点兵力实在是难以招架,大人能不能不叫卑职负责筹粮?”
林哲断然拒绝。
“韦大人,这个真不行,你必须去负责筹粮,这是林某的命令,如你不从,林某必定军法从事,你现在就去找泽州知州商议,看这个筹粮如何筹?”
林哲的口气不容商量,韦之恩只得恨恨离去。
冯镇等韦之恩走后就开始发泄对韦之恩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