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萧天武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那个身影佝偻、面容憔悴不堪的老头，忍不住摇头叹息道。
想当年，此人可是威震一方的一代枭雄，其威名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然而此刻，他却落魄至此，整个人看上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简直让人难以将他与昔日那位意气风发的霸主联系在一起。
“灭穹苍，事到如今，沦落到如此地步，你可有一丝一毫的悔恨之意？”
萧天武紧盯着对方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庞，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
就在刚刚，他毫不留情地挥出一掌，直直朝着灭穹苍的脑袋砸去，目的就是希望想要用这凌厉一击唤醒这位已然失忆的枭雄。
傻乎乎的灭穹苍虽然会好骗一点，但他更希望得到一位全盛状态的强大沙包。
就在刚才，灭穹苍虽然被自己打得口吐鲜血，但眼神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在瞬间变得愈发凶狠和暴戾起来。
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眸死死地瞪着他，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灭穹苍虽然练功练失忆了，但其一直养成的上位者本性自然很难改变。
“呵呵，还瞪？”
面对这样充满威胁性的目光，萧天武却只是微微眯起双眼，丝毫不为所动。
紧接着，他再次开口，话语之中满含讥讽：“怎么，不信我？难道我说错了不成？看看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当年的雄风？”
此时的灭穹苍，在听到萧天武口中的多次挑衅之后，原本凶神恶煞般的表情猛地僵住了。就好像一道闪电划过脑海，让他想起了某些被深埋已久的记忆片段。
往事的一些片段犹如走马灯般地在脑中闪过，随后他竟然开始站在原地发起愣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恍惚不定。
“灭穹苍！”
见此情形，萧天武俯身而下，提高音量在其耳边大喊了一声。
“你……你是在叫我吗？”
过了好一会儿，灭穹苍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迷茫。
虽然他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但基本的思考能力还并未丧失，尤其是刚才脑海中闪过了那些片段，无一表明自己身份的不简单。
因此，他很快便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是在称呼自己。
“自然是你！”
“你不正是灭穹苍嘛？”
萧天武点了点头，一个闪身来到对方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自己把自己玩傻的可怜老头，淡淡的说道。
不作不死，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灭穹苍这样倒霉催的人。
一个谎言，使得家离子散，还把自己玩傻了……
“你认识我？”
灭穹苍瞪大双眼，满脸急切地问道。
一直以来对自己身世一无所知的他，此刻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听到有人似乎知晓自己过往的点滴，那深埋心底多年的渴望瞬间被点燃，以至于他连忙收起周身那股令人胆寒的暴虐气息。
“快告诉我！”
“我想要知道自己更多的身世……”
此时的灭穹苍神情激动异常，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伸出双手就要去拉扯面前的萧天武。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及到萧天武的那一刹那，萧天武却如同鬼魅一般，身形一闪，眨眼间便出现在灭穹苍的身后。
这诡异的移动方式，让灭穹苍一愣，恍惚的表情里又多了一丝忌惮。
“都说了你脏！”
“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自觉嘛？”
这老头儿傻乎乎地在此处不知待了多久，说不定一直隐居于那神秘莫测的武帝皇陵之中。平日里想必也是懒散至极，连澡都懒得洗。如此一来，身上不仅散发出阵阵难闻刺鼻的异味儿，更是脏兮兮、油腻腻的，让人望而生畏。
萧天武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愿让这样一双肮脏不堪的手碰触到自己。
没看到灭穹苍的长手指甲都已经长得又尖又长，还发绿了吗？！
“灭穹苍，你乃是曾经名震天下的天地盟盟主啊！想当年，你离开了邪道盟之后，创建了天地盟，以强大的实力打下一片基业，威震黑白两道。”
“而且，你膝下还有两个儿子，长子名为灭鬼神，次子唤作灭苍生。虽说你将他俩自幼便‘放养’在外，任其自由闯荡江湖，但没想到这俩小子竟然都能凭借自身努力，成长为独当一面的豪杰人物。”
萧天武不紧不慢地说道。
顿了顿，他接着说：“哦，差点忘了告诉你，除了这两个亲生儿子之外，你还有个便宜徒弟——燕王。”
“此人当初跟随你学艺有成之后，竟心生歹念，暗中对你痛下杀手。而后，更是冒名顶替你，摇身一变，堂而皇之地成为了如今这天地盟的新盟主。”
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