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驰蘅气得直瞪眼睛:“你怎么把我的话都说完了!”
小郡主白了他一眼,却只是看着姜暖之:“阿暖姐姐,怎么办啊?你拿个主意。要不要遣人去看看啊?”
“看什么看!”驰蘅急切道:“小夫人,他们两个绝对是蛇鼠一窝!串通一气!”
“你说什么?”
下一秒,众人回头,便见黎戎站在众人后头。
驰蘅:“阿戎,你听见了正好!我们抓紧那个章程来。若不然,怕是真要出大事了!”
……
国师府内,小老头在巨大的库房里背着手闲逛。
跟在他身后须发皆白的老管家,管家半边脸上黑色血丝纵横交错,眉眼阴鸷。瞧着分外可怖。
另外半边脸上慈眉善目,嘴角含笑,此时他瞧见小老土,一个劲儿地抹眼泪,絮絮叨叨的道:“主子,您可回来了!您不知道咱们全府老少盼着您盼了多久呀?您出门这般久,怎么不给老奴一些信儿啊?找您的人还在天山呢,没想到,您竟然回京来了。”
小老头跟没听见似的背着手继续逛,视线瞧见一个通透至极的白玉瓶,顿时眼睛一亮:“把这小瓶子拿着,还有这两串珠子,给我装上。还有这个,这个,都装上。之前我让你收着的宝贝,拿出来...一根吧。也给装上!对,这个先皇给的玉佩也装上。”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将他指到的东西一股脑地放在箱子里。
不一会儿那古朴的木头箱子就装满了。
小老头又往下走了一层,进入地窖。地窖最里头,是他最宝贝的架子上。犹豫再三,他拿了最上头的两个小酒坛子,小心翼翼的放地上。
他轻手轻脚的拔开上头的木头塞子闻了闻,随后脸上露出些许陶醉的神色:“哼,我这两坛子酒可是存了十几年了,谁都没舍得。便宜这臭丫头了!”
随后,他将两坛子酒用绳子绑好,提起来,又接过老管家手里的布包便是起身往外走。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您这才回来,您怎么又要走,老奴之后去哪儿寻您,您身子这是怎么了?老奴瞧着您气色不好……”
“嘘!”小老头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这不是回来了吗?我过些时日还会回来看你的。”
想了又想,好一会儿才放下酒坛子,在怀里仔细的摸了摸,摸出一个小油纸包来,是姜暖之给他们寻常带在身上充饥的肉干,他一狠心,直接塞给了老管家。
“我们暖丫头做的好吃的,给你吃了吧。嗯,你要是着实有事,就来八大胡同里头找我,我就住在暖丫头家。”
老管家一愣:“暖丫头?暖丫头是谁呀?”
“暖丫头啊,医术好的很,你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这般说着,他还扬了扬下巴,随后三两下跳上墙头,眨眼间消失在老管家眼前。
眼瞧着面前的人消失不见踪影,老管家红着眼圈盯了好一会儿,兀自抹了一把眼泪。
再回头时,他瘦削的手指捏住颈肩挂着的哨子,放在嘴边。
急促的哨声响起,周遭暗影浮动。瞬间便是有三五人现身。
老管家苍老的声音如磬钟:“主人回归,传四大护法,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去八大胡同寻一医术高明的唤作暖丫头的人的府邸。势必护主人周全!”
“是!”
周遭黑影浮动,四面八方传来应答声响。
偌大的国师府邸,几乎眨眼间便被灯火照得通明。整夜皆有人来往不绝。
小老头对此全然不知,当然,就算知道,却也不甚在意就是。
此时的他抱着东西,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往八大胡同走。
只是,他并没有看路,而是时不时的盯着手上的坛子。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拔开坛子上头的木头塞子,仰头“咚咚咚”地往嘴里灌了好几口,随后长长舒了口气,抹了一把嘴:“就是这口儿!畅快!”
畅快过后,他想了想,下一秒把酒塞子塞上,可塞了两次,总觉得和原来有些出入。
他撇了撇嘴,直接把酒塞子拔了下来,念叨道:“这不是还有一坛子吗?这个反正喝了...”
而后仰头,咕咚咕咚将一坛子酒喝了个精光,“啪”的一声把酒坛子摔得粉碎。
他脸颊酡红,抱着剩下的一个坛子,舔了舔嘴唇,到底声声愣住不看,随后继续晃晃悠悠地往家走。脚步更快了几分。
然而刚进胡同没走几步,前头就被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小老头皱眉瞥了那大高个子一眼,挪开步子想要从旁边过去。
可又出现一个大高个子黑衣人拦住他。
小老头愣了下,随后闷笑了声,饶有趣味的道:“找老爷子的麻烦啊?还真是稀罕……”
“哼,嫂夫人他们被你蒙蔽,但是还有我驰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