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燕峰起床,开门,一会儿把徐容叫了过来,陈镝让徐容与燕峰赶紧上床进入被窝,告诉她们,这个时节,是驸马岛最冷的日子。
徐容笑燕峰半夜把她叫过来干嘛,是不是安抚不下驸马,请她来助阵的。
燕峰告诉徐容,她想让徐姐给驸马讲讲当年宫里公公当道时的情境。
徐容想了一下,就笑了,说肯定是峰妹跟驸马讲了上次王承恩过来拜见她的事。王承恩让驸马接到太子岛没两个月就飞这边看望驸马岛做事的公公与宫女,听做事的公公说她们也在这边王宫住就过来拜见。
当年魏逆当道时,宫里的公公无法无天,先皇在世时还有所收敛,先皇宾天后,皇上继位的头两年,公公们简直成了流子。有个公公竟然提出要娶张嫣皇后,至于摸摸那些太妃与宫女,那更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承恩这点好,表面上听命魏逆,暗地里却用心保护皇上。也不象那些公公那样调戏太妃与宫女。当年她有怀疑有些公公没净身干净,她就看见有太监用那东西往宫女那个地方捅。
看陈镝不作声,徐容便问驸马是不是心里难受。陈镝点了点头,但更多的是疑惑,按理那些公公对女性没兴趣才对呀。陈镝说他难受的是皇后,就是公主的母后咯,在苏州那段时间跟他讲,当年皇上初进皇宫,她还住在信王府,每天天不亮就亲手做麦饼给皇上带进宫里吃,在宫里让皇上说他最爱吃皇后做的麦饼,其实就是担心有人在宫里的食物里放毒。
徐容便说对对对。那些公公好胆大,竟然有时打着分享皇恩的幌子,把皇上的麦饼分吃了,皇上只能饿着肚子处理朝政。张嫣知道后,便派费婕和那个叫明明的宫女她们送她宫里做的食物给皇上充饥。
陈镝告诉徐容,明明姐现在在南美长兴药厂做事,依然掌管厨房,本让她退休,但她不肯,现在还在厨房负责,上次他去药厂,明明姐还亲自炒了几个菜给他喝酒。张嫣在公主岛时,他带明明飞公主岛拜见了张嫣,两人抱头痛哭。明明姐让贼军破了身子,她一直不能释怀,劝她好多回都没起作用。
徐容继续讲,当年大皇后张嫣沐浴,那些公公竟然守在房间不肯出去,要看张嫣皇太后沐浴。也有公公守过她的房间,但燕峰妹妹胆子大,喝斥他们滚蛋。当年她们两人娘家在朝廷还有些势力,公公们还不太敢乱来。另外几个太妃就苦了。张嫣来自民间家庭,若不是自带正气,可能会更受欺凌。
铲除魏逆前,她们其实有觉察,但真的担心皇上打虎不成反被虎伤,那些日子她们时刻准备上吊或跳井。
后面铲除魏逆时,她哥哥,就是徐锴的父亲也出了不小的力。可惜在李贼入城后,被部下威逼着降贼了。皇上清楚这事,因此光复后没太为难娘家。
陈镝笑了笑说,其实他从前认识她哥哥,她哥哥先跟父亲是朋友,当然不是兄弟般的朋友。她哥哥在兵部做事,给了父亲和父亲那班兄弟许多方便。他点上驸马时,父亲办洒庆贺,她哥哥也到了场。当时徐锴也应该到了场。那天父亲喝醉了,大喊着,他一介武夫,能生个文进士儿子就对得起祖宗,能够点上驸马,那更是祖宗坟上冒了青烟。他要请假回老家扫墓。如果鞑子再敢寇边,他将领兵主动抗击,即使血染疆场,马革裹尸,只要能报君恩,也在所不惜。那晚他们还一块唱了岳飞的《满江红》。结果没几天,鞑子就再次寇边,父亲也没回成老家祭祖,后面父亲为此事跟他说了几回,意思是让他回家祭祖,但他旋即进入了国子监做教习,也不自由了。
徐容就笑了,说她哥哥听到徐锴讲容姑姑与驸马睡在一块,过来时大发雷霆,骂她丢徐家的脸。是徐锴说,在京城之变时,容姑姑能活着就是一种幸运;来到联合王国,容姑姑能做到为国家培养女子管理人才的女子大学校长就是一种成功;容姑姑这种年龄与身份还能让驸马看上,就是一种荣幸。父亲有什么理由发火呢?如果当年容姑姑让贼军砍了,今天就看不到容姑姑。如果容姑姑守着那个名份活着,生活哪有现在这么丰富多彩?因此,容姑姑的事,咱们徐家应该庆幸与庆贺才对呀。
哥哥就问她跟驸马生了孩子没有。徐容说,驸马知道她这个人时,她已经过了怀孩子的年龄,是公主带强迫性质的要驸马收了她。
哥哥才连续喝下三杯闷酒不作声了。
陈镝伸手抱了一下徐容,然后对燕峰说,对了燕峰,公主说你父亲是户部尚书?
燕峰说她爷爷从前做过户部尚书,她父亲后来只是户部侍郎。驸马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
陈镝告诉燕峰,贺敬之的爷爷也是同期户部侍郎,但不知道是左侍郎还是右侍郎。我在京城时就认识她爷爷和父亲。还有那个妙玉的父亲,在李贼进城时,正是户部尚书。
听陈镝一说,燕峰马上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