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真正的战争,那才是死伤无数的惨烈决战。
可夏祈死了。
大夏可以选出的掌国,竟然只剩下一个八岁的小女孩。
这是天要大夏亡。
时运已经到了这里,当真是天之降罔,维其优矣。人之云亡,心之忧矣。
如今的大夏。
竟然在不断的北迁,不断的让步。
而联盟军甚至只需要付出预料中的一半伤亡,便可再度收复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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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拿下钦州也是指日可待。
陆巡阳回归后,大夏甚至变得更弱了。
这令池主感慨,陈言对大夏的影响力还是太过深厚。
大夏对陈言的期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池主也庆幸,陈言选择了奇袭姬州,而不是继续修炼,继续强大。
陈言之决策,明智却又鲁莽,大义却又愚蠢。
当真是,一念之下毁了一生,毁了一国。
功过好坏,因结果而定。
历史只会记载,大夏天神将一意孤行,直取钦州,断送了一国之未来。
夏渊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的视线再度向着下方看去。
钦州大地如一张被烈焰舔舐过的残破画卷。
他目力强大,看到了未熄的青烟,与四处躲避的大夏军卫,看到了五族联盟军的清扫。
曾经沃野的钦州大地,如今演变为一片属于大夏军卫的死亡地狱。
他攥紧双拳,气息滚荡。
“别暴躁,这就是现实,你若打破约定,我也可以打破。”池主平静道:
“昔日,上演在姬州的惨剧,岂是今日可比?
昔日姬州生民的绝望,你今日感受到了吗?!”
池主双眸冰冷了下来:
“夏渊,找陆巡阳出来与我对谈,如今攻守易型,就算是他也要对我心平气和的讲话!”
夏渊直视大地之上,倏然之间看到了一人。
那人手持血刀,浑身泛起着妖异的血光,恐怖的杀念冲霄而起。
“血烙,他就是姬天河!”
“正是!”池主扬起脑袋:
“昔日,陈言杀他之兄父,如捏死蚂蚁一般,而他一直在联盟军内,只能眼睁睁看着兄父死去。
如今的他,心怀无尽杀念,便是血烙最好的主人。”
倏然间,狂风驰骋呼啸,浓云如铅般沉重。
血烙,天下第七神器,传言杀气越强,刀刃越利。
锋利到某种程度,可斩神器,斩天地灵物,斩规则,斩一切敌。
这是纯粹的杀戮兵器。
刀未至,刀芒已破千万山。
说是天下第七,实则如果主人之杀念强大到无穷无尽,那血烙的上限也是无穷尽的。
夏渊眼底暴起杀意,姬天河虽然只是六阶,但已经屠戮大夏军卫上万,是大夏必杀之敌,身具无数人的杀意与恨意。
这一切,都像是因果轮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陈言促使姬天河诞生了。
但夏渊知晓,决战将至,大夏与五族终究会手段尽出。
没有姬天河,也会有陈天河,池天河。
但如今,坐看自己手下大军被姬天河一人屠戮,夏渊心底的那一股杀意便再也压制不住了。
可这杀意到了最后,只能化作苦涩。
他若动手,池主便能动手。
八阶不入战,这是战争的规则。
只是,攥紧的双拳,以及铁青的面色依旧出卖了夏渊此刻的想法。
池主淡笑一声。
这才是大夏在面对五族之时该有的态度。
是陈言和陆巡阳,带给大夏太多幻梦,让他们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就是这样。
池主淡漠的向着下方扫去。
姬天河杀意涛涛,如同一只行走的血兽一般,所有在他面前的大夏军卫,终究会变为他手中的亡魂。
而那一群被姬天河挡住的数百军卫,只能在无尽的绝望与呐喊声中迎来最绝望的人生结局。
这就是弱小的代价!
池主再度看向此刻的夏渊,他竟是有点欣赏此刻夏渊这种愤怒而无能为力的神态。
高高在上的大夏统治人间万年,如今终于要落幕了。
属于新世界的大门,已经敞开。
可就在这时。
“嗯?”
池主感应到了什么,向着下方看去。
却见,有一缕赤色的光焰在深林之中燃烧起来,那光芒夺目,裹挟着浓烈的意志威压,疯狂的向着四方溢散。
即使还在高天之上,池主都感受到了那一缕淡淡的意志威压。
他垂眸看去,却见一名手持长刀的大夏军卫,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