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呀?”
朱棣打算从生活习惯和家常小事这些最不容易引人注意的琐事入手,洞悉景清的所思所想。
“习惯。下官自幼生活在穷乡僻壤,是个粗人,什么都不讲究。这北平人杰地灵,物产丰饶,对下官来说,就像人间仙境一般。”
“哦?北平真有这么好吗?”
“燕王殿下出身高贵,自然不会有下官这种体会。”
“景大人是说本王养尊处优,吃不得半点苦吧?”
“殿下乃皇子之尊,自然养尊处优。这也不是殿下可选择的。”
景清没有明着顺合朱棣,实际上却在突出朱棣尊贵的皇子身份。
皇子的身份对处境危险的藩王来说很重要,这是他们反抗的武器。尤其对野心勃勃的朱棣来说,要组建一支正义之师,他首先得是朱家江山的合理继承人。
“景大人寡闻啦!”朱棣果真露出了笑容,并且津津乐道起过往的经历,“本王年少时也曾到凤阳老家锻炼了两三年!”
“哦,殿下还有这番经历?”景清继续着自己的战略,“下官猜想殿下的锻炼也吃不了什么苦。”
“哦,景大人怎么知道?”
“殿下是皇子,除了先皇,谁敢让殿下吃苦?可是先皇总不可能跟到凤阳去吧。”
“难道那些领命与皇子同行的官员敢违抗先皇的命令?”
朱棣的笑容中带着难以觉察的挑衅,他等待着景清继续展示自己的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