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峰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颌,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那张始终挂着盈盈笑意的脸上,此刻确实有了几分真实的慌乱,但他知道,这多半是她的作态 —— 唐良平让她来伺候,她心里怎会不清楚将要发生什么。
“周艳茹说要见老唐,也是你从中作梗,对吧?” 杨庆峰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他就是想为周艳茹出这口气。
艾琳轻笑道,试图挣脱却没用力:“杨部,这可能是她误会了。我怎么敢呢?她是省长,我不过是唐爷身边的小助理,借我个胆子也不敢拦着她啊。”
杨庆峰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的喉咙,那白皙的脖颈随着吞咽轻轻蠕动着。他突然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力道之大让艾琳的脸色瞬间发白:“我早就想来教训一下你,别太不知天高地厚。哼,却不想如今好似没了教训的意义。”
艾琳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呼吸都变得困难:“杨部…… 我真的只是上传下达…… 我怎么敢对省长……”
杨庆峰松开手,一把推开她。艾琳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眼底终于有了几分真实的恐惧。
“把老唐最近的事给我说说。” 杨庆峰靠在沙发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艾琳愣了一下,指腹还在摩挲着脖子上的红痕:“我?” 她迟疑着,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杨庆峰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不愿意?”
艾琳咬着嘴唇,眼神里带着几分幽怨:“杨部,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唐爷的事,哪是我能随便说的。”
杨庆峰淡淡道:“如果我说,带你去京城呢?”
艾琳的神色微微一变,瞳孔骤然收缩 —— 她听懂了这弦外之音。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副温顺的模样,轻笑道:“杨部您说笑了,我一个小女子,就算到了京城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要仰人鼻息。”
杨庆峰没再逼问,往沙发上一倒,闭上眼睛:“给我放水吧,洗个澡。”
艾琳看着这个比唐良平年轻却同样深不可测的男人,默默低下头:“我这就去准备。” 转身走向浴室时,刚才那一瞬间的窒息感还没散去,而杨庆峰那句 “带你去京城”,像颗石子投进心湖,漾开圈圈涟漪。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杨庆峰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上精致的水晶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 艾琳这条美女蛇。。。。。。。
书房的灯亮得有些刺眼,客房里隐约传来细碎的响动,唐良平却像是没听见。在他看来,女人不管地位高低,终究不过是取悦男人的东西,艾琳此刻在客房里做什么,他毫无兴趣。
他的手搭在左边的抽屉上,指腹摩挲着冰凉的木纹,抽屉里那张泛黄的照片仿佛在灼烧他的掌心。“当初不让你去争那个省长位置,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他对着空荡的房间低语,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怅然。
他从不承认自己爱周艳茹,总觉得她留在身边,就和如今的艾琳一样,不过是个顺手的帮手。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周艳茹在他心中的地位,根本无人能及。他瞥了眼客房的方向,心里冷哼一声 —— 艾琳如何能和周艳茹比?她连周艳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唐良平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双腿有些发软。他走出书房,轻轻带上门,目光在客房门口停留了半秒,随即径直穿过客厅,拉开了大门。
守在门外的保镖见状,急忙跟上:“爷,这是要去哪?”
“去殡仪馆。”
半夜的殡仪馆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月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在惨白的墙壁上,像一道道狰狞的爪痕。停尸间里弥漫着丝丝冷气,唐良平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领口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浑浊却异常明亮的眼睛。
工作人员穿着蓝色的防护服,将周艳茹的遗体从那个巨大的冰柜里推出来,金属托盘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 “咯吱” 声。唐良平摆了摆手,保镖立刻会意,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工作人员走了出去,厚重的铁门被轻轻带上,将整个停尸间留给了这对纠缠半生的人。
唐良平静静地站在托盘旁,看着躺在那里的女人。她的脸被冻得有些发青,嘴唇毫无血色,曾经那双总是闪烁着灵气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再也不会睁开。
“我以为你会为我送终。” 他喃喃道,声音在空旷的停尸间里回荡,带着几分自嘲,“等我走了,你就彻底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却没想到,会是我来给你送行。”
他伸出手,指尖在距离她脸颊一寸的地方停住,仿佛怕惊扰了她的安眠。“呵,现在你是真的自由了。”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你在那边…… 可还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停尸间里只有制冷机低沉的嗡鸣,周艳茹静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回应。
唐良平的手指终于落了下去,轻轻拂过她冰冷的脸颊,像是在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