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
“嗯，”齐衍笑着点点头。
听到周围吸气声，齐衍还不忘朝屋内的众人招招手，算是打招呼。
但很显然，这些人还是沉浸在“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以及“这个人是谁”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一个两个都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齐衍，仔细看去，眼神显得有些呆。
齐衍见状也没说什么，笑着收回视线，问娄青黛，“想去哪里谈？”
“跟我来。”
娄青黛走在前面，带齐衍到了这间实验室连通的一个小茶水间。待齐衍进来后，娄青黛直接上锁，示意齐衍随意找处沙发坐下。
“你想和我聊什么？”
齐衍拎起单人沙发上的抱枕，舒舒服服坐下，看起来没有一点拘谨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来的，更像是一直在这里生活的。
娄青黛嘴角微微一抽，坐在齐衍对面的沙发上，轻咳一声道：“您既然一起来这里，可是答应之前小曦的提议了？”
“没有，”齐衍毫不犹豫摇头。
这般果断，娄青黛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娄青黛想了想，这才开口试探性地询问齐衍，“那您为何会来这里？总不可能是顺路吧……”
“喵！”
咪咪有些恼怒的声音把娄青黛吓一跳。
当时在篮球场把杨子成吓成狗的小黑猫不知什么时候跟着齐衍一起进来这里，一双金色的猫瞳直勾勾盯着齐衍怀里的抱枕，像是看到什么棘手的敌人，竟朝着这抱枕龇牙亮爪。
巴掌大小的小黑猫，身上的杀气倒是骇人。
眼见着这猫要朝齐衍怀里的抱枕攻击，齐衍一个眼疾手快，把抱枕丢给娄青黛，顺带抓过小黑猫抱怀里。
“喵喵喵！”
猫蹲在齐衍怀里弓着背控诉。
齐衍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道：“安静些，等会儿给你好吃的。”
“喵~”
小黑猫立马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齐衍怀里，乖顺得不像话。
倒是娄青黛抱着齐衍扔过来的抱枕，只觉得是个烫手山芋，见齐衍看过来，想也不想就丢到另一边的凳子上。
齐衍朝娄青黛示意了怀里这个粘人的小家伙，道：“丧尸和异兽都被吸引到这里来，我带它来狩猎。”
“呃……”
娄青黛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双方陷入诡异的沉默，齐衍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娄青黛开口。
娄青黛挠挠头，想了好久，视线最后落在齐衍怀里的猫上，像是没话找话一样，干巴巴问齐衍，“这猫是你养的宠物？异兽还能这样驱使的吗？”
咪咪原本舒舒服服地被齐衍摸，正开心着，结果娄青黛开口就是它不爱听的话。
“喵！”
咪咪从齐衍掌心钻出来，朝娄青黛龇牙。
娄青黛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感觉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家伙，挠挠脸，犹豫着问齐衍，“我，我说错什么了？”
齐衍笑着摁下咪咪扬起来龇牙的脑袋，道：“是同伴，不是宠物，它不喜欢‘宠物’这两字。”
“啊……同伴？”娄青黛欲言又止地看着齐衍和他怀里的猫，总觉得眼前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犹豫了半天，又干巴巴问齐衍，“那个您听得懂它在说什么……为什么？”
“差不多，它不算异兽，一定要给它定义的话，或许你可以认为它是异兽进一步进化后的另一种类别。”
“什么？”
“妖。”
“啊？”娄青黛一脸不可置信，指着齐衍怀里的小奶猫，语无伦次道：“妖，妖妖？就这样的？妖？是我认为的那种妖吗？会口吐人语，化成人形，妖？”
娄青黛说完就后悔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鬼东西。
尤其对上齐衍有些微妙的表情，娄青黛深吸口气，盯着齐衍怀里的“猫妖”的动静，小心翼翼问：“那个……它能变吗？变成人的那种？”
娄青黛的话听着全是对小黑猫是否为妖的怀疑，但她盯着猫的眼神，那期待之意分明都快溢出来了。
齐衍摸了摸躁动的猫，笑着打破娄青黛的幻想，“理论上当然可以，但事实上，它并不愿意，连口吐人语都不愿意呢，它很喜欢原本的样子。”
“……这样啊。”
娄青黛的语气听着有些失望，但她又能清楚地感受到胸腔的心跳到底跳得有多快，娄青黛越发能理解程曦的决定。
这个世界远比她现在所知道的还要神奇，崩坏的社会下堆砌了他们的痛苦绝望，可埋在这些之下的东西呢？似乎是这个大变革世界的无限种未来。
面前这个神秘的男人知道的东西，绝对远远超出他们的认知。
“那个，我能叫你王哥吗？我前几天刚过22岁生日，你看着应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