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金发碧眼的女人直视齐衍，反而越发警惕。
尤其她察觉齐衍看到她的正脸时，有出现一瞬的怔愣，要是艾莎判断无误，齐衍这样很像是意外看到熟人的表现。
可偏偏齐衍这张脸就算混在人群里艾莎也能一眼看到，完全就是属于那种一旦看到了就不会忘记的类型。
她很确信，今天是她第一次和这个人见面。
艾莎站起身，她现在已经失去拔枪的先机，虽然手依旧放在腰间的配枪上，但并没有拔枪的打算。
而她的个子就比齐衍矮了半个头，许平合这个小萝卜头挡在她面前实在不够看。
她甚至都没用什么力道，摁着许平合的脑袋，绕过去，这小孩儿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艾莎姐姐！艾莎姐姐！你先放开我！哥哥，哥哥他，真的是好人！”
啪！
艾莎对着许平合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你小子不许说话，姐姐今天就再教你一个道理。”
“什，什么？”
“这漂亮的男人，最是会演戏……”
锋利的匕首抵在齐衍脖颈上，齐衍只是视线往下微微一瞥，脖颈上的匕首就朝他的动脉逼近几分。
艾莎前一秒还在和许平合说话，下一秒就已经绕到齐衍身后，把匕首抵在齐衍脖子上。
“你是谁？我认识平合这么久，还从未在他口中听到过‘好人’这两个字，你倒是好本事。”
“好说好说。”
齐衍软下语气，笑着举手投降，“我只是路过意外碰到了一群小孩，顺带帮了个小忙罢了，我可是良民啊，这位长官可否放下刀？我有些晕刀刃。”
“哦？良民？留查站所有出入人员都要在我这里过一遍，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艾莎可不吃这一套，手里的匕首又往齐衍脖颈上贴近几分。
“哎，”齐衍叹了口气，凉的匕首贴在脖子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即使对方并没有真正要伤他的打算，可脖子到底是一处命脉，这种危险的东西紧贴在命脉上，真让人不安啊……
“这位，艾莎长官，我也是今天刚到华东基地，刚进留查站这里就发生暴动，我被人群带着往前走，想登记也难啊。”
“你是今天到留查站的？”
“嗯，今天下午刚到的。”
“哦～”
艾莎意味深长地应下一声。
齐衍感觉原本紧贴着脖子的刀刃放松了些，但看艾莎这样，齐衍心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艾莎再开口，听得齐衍只想转身就想走。
“你是下午跟着吴滨他们过来的吧，你说这事闹的，说来也是巧了，上头刚刚给我传来消息，说今天吴滨他们带回来的人里有个天才异能者，上头想把他招揽培养，但人家有个条件，说要找他一个进入留查站后走失的哥哥，要是找不到这个哥哥他就不同意，上头对此事很重视，让我最近登记人口的时候关注一下，诶，你刚好就是他们一个地方出来，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
齐衍压下想要转头就走的冲动，笑着道：“长官真是说笑了，我就是一个跟着大部队一起过来的，您说的那个天才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他说的那个哥哥是谁呢。”
“长官不会以为，这天才异能者是找的哥哥是我吧？”
“嗯，对，我觉得就是你。”
齐衍装得天衣无缝，但架不住人家一句话都不信。
“真的不知道吗？要不要我现在就把情况汇报上去，我想以上头迫切想要招揽天才异能者的心情，想必很快就会亲自来现场辨认呢。”
“哈哈，这未免也太麻烦了，到时候让人家白跑一趟，这对长官恐怕也不好吧。”
齐衍笑着推开抵在脖子上的匕首，顺势往旁边退开两步，和艾莎拉开距离。
“怎么会，替国家招揽人才，是如今一件大事，不过是跑一趟，上头不会觉得有什么麻烦的。”
艾莎大概是已经认定齐衍是个大功绩，此刻心情十分美妙，连带着态度也温和不少。
手里的匕首重新收回腰间，艾莎同样笑盈盈地回望齐衍，就等着齐衍自己承认了。
但这可能吗？
齐衍轻咳两声道：“这孩子我帮忙送到这里也是仁至义尽……”
言外之意，他要告辞了。
可别说是艾莎不会轻易让齐衍离开，就连许平合也过来瞎凑热闹，扯着齐衍的衣角，可怜巴巴地问齐衍，“哥哥要走了吗？”
“没有。”
齐衍瞥了眼表情暧昧的艾莎，矢口否认。
怎么说呢，虽说齐衍言外之意就是要离开，但要离开的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