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烧毁老宅,带着遗宝回京,途中不幸遭遇天机阁主伏击,导致全军覆没。
子环负责跟踪车队,却被应天府察觉,为了不暴露身份,结果招来杀身之祸。清平前去支援,却偶遇天机阁主,两人不敌,双双被杀,天机阁遗宝则被天机阁主藏在了太行山内。
随后,天机阁主孤身一人前往京城,屠杀了紫禁城,结果不敌英莲,被捕入狱。你觉得我这个猜测如何?”
沧海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七夜的眼神。
“可是东门战烈,似乎并非是他泄露的天机阁遗宝……”七夜说的有些结巴,眼神飘忽,有些慌乱。
“七夜啊七夜……”
沧海靠近七夜耳边,轻声耳语。
“天机阁遗宝绝对不是东门战烈泄露的,但这便意味着泄露者只可能是我们圣地之人。
而最受怀疑的人是谁,我想你心里清楚。
但眼下这件事一旦抖出来,圣坛里一大批人都得死!当年究竟是谁允许他进的圣坛,我想你心里比我更明白。一旦东窗事发,你们长白圣地也要承担重责。
眼下天机阁主被抓,朝廷被灭,少林武当隐退,天云洞更是一蹶不振,欧阳明为情所困,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天地间再没有任何能威胁到龙脉地碑的人和势力,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明白吗?”沧海说着,戳了戳七夜的心口,似是在提醒他要顾全大局。
七夜沉默了,他知道沧海说的有道理,眼下再去追究这件事,无疑是自找麻烦。
“想办法找到子环和清平的尸体,才是你目前的头等大事,至于有些真相,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当然,还有那批天机阁遗宝,若是能找到,那自然是大功一件。”
沧海又一次拍了拍七夜的肩膀,转身回到座椅上坐下。
“七夜,这一次你们长白圣地损失惨重,圣坛正在为你们培养新的长白尊者与长白仙子,你且静待好事吧。”
“这么快?”七夜一楞。
“不只是快,而且来头不小,尤其是这位准尊者,武功天赋之高,不可限量。而且,这孩子还是她的儿子。”
“你是说,她?”
“没错。”沧海点了点头。
“好,知道了,可还有事?
“若是不急,可以在昆仑小住几日,这昆仑山的风景却是比长白别有一番滋味。”
“不必了,告辞。”七夜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可沧海却突然在他背后喊道:“有些证据,不应该存在于天地之间的,就让它消失,省得平白生出事端。”
七夜脚步一顿,冷哼一声,踏步走出了昆仑圣宫。
他几乎是马不停蹄,一路赶回长安,来到了北郊的一处村落。
此时晨曦初起,温柔的阳光洒在宁静的村落里,日光穿透薄雾,为错落有致的屋舍勾勒出一层金边,如同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画卷。
七夜来到最里面的屋门前,青瓦白墙的房屋错落排列,屋前的老树静静伫立,枝桠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好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他推门而入,屋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劈柴。
“仙官,你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找到了那姑娘和子环?那姑娘生得当真秀丽,笛子也吹得极好,要是被歹人抓了去,可真是太可惜了。”老人家见到七夜,连忙在肩上的汗巾上擦了擦手,放下斧头,满脸笑容地站起身迎了上去。
“对不住了,老人家。”
七夜双眼冷酷至极,一甩手,老人的脖子顿时拧成了麻花,双眼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要怪就只能怪你,当年为何要替朝廷办这件脏事,换了自己的孩子。”七夜面色冷酷,踏步转身离开了村落。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一把火将老者的尸体烧成了灰烬。
七夜走出村门,心头烦躁,突然猛地一拳向村门口的老树打去。
这一拳打的凶狠至极,却没有丝毫真气波动,他的拳头顿时流出涓涓鲜血。
紧接着,七夜一拳又一拳砸在树干上,将自己的拳头打的鲜血如注,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终于,只听一声巨响,那株老树再也扛不住七夜的重拳,轰然爆碎,倒了下去。
七夜收回拳头,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他回望着村里的老井旁,几位老人原本正悠闲地打水聊天,此时都在望着他互相说着什么。
不远处,孩子们在空地上嬉笑玩耍,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根本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举动。
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穿过村子,溪水潺潺流淌,水底的石头和游鱼清晰可见,七夜走上前,将手在小溪中清洗了一番,顿时那溪水变得血腥浑浊。
溪边的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垂落在水面,在他的身边随着水流轻轻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