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个老刘,早不提修路晚不提修路,偏偏这个时候说修路。”
修路这是大事儿,修哪段路,怎么个走向都是省里开会研究出来决定的。
既要考虑城市规划,同时也要考虑民众和单位的出行。
原本在省机械厂前面修路,是个顶气派顶好的事儿。
但是现在反而掣肘了。
“要是不修路的话,厂前面那块地还能盖几个厂房。”于岸山叹气。
“先把现有的生产工作做好,其余的事儿以后再想想办法。”王轻舟心里压的住事儿,转而笑道:
“橡胶车间最近怎么样?”
于岸山翻了个白眼:“可快烦死我了。”
“陈露阳上片儿城了,啥都往我这儿堆,连谁用了谁的茶缸子都得来我这辩理!他们车间现在但凡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来请示我,我觉得自己都快是他们车间小组长了。”
王轻舟乐了:“之前我看小陈管他们的时候也不这样啊!他们四个不是有商有量,民主解决吗?”
于岸山忍不住骂了一句:“我看就是陈露阳不想让我消停,故意安排的!尤其是那个董满贵,一天天跑我办公室能跑八百趟。”
王轻舟好奇问:“是那个替陈露阳开会的董满贵?”
于岸山骂道:“就是他!也不知道他一天天哪来那么多要请示汇报的事儿!就连车间门口的大扫除路线怎么安排都要来问我,真是没事儿也要被他给烦死。”
王轻舟乐了:“行啊!谁让他们的车间主任不在,这事儿你就担待担待吧。”
于岸山心里翻了个白眼。
可算是董满贵烦的是他,而不是王轻舟了。
说起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两个人说完了正事儿,又随便,唠了几句家常,
于岸山就起身离开了。
刚走出王轻舟的办公室,于岸山就瞧见走廊里一个身影徘徊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
“于副厂长!”
董满贵儿瞧见于岸山,登时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又是啥事?!”于岸山脸拉的比长白山还长。
他一边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边听到尾随他进入办公室的董满贵道:
“领导,确实有个事儿。”
“这不是前几天我们橡胶车间新进了几名女工嘛,她们说这批新发的劳保手套全是男号,套上像小孩穿大靴子,捏不住胶刀,一切就滑。”
于岸山太阳穴猛跳,眼珠子都瞪起来了,“手套的事儿也来找我?”
董满贵赶紧解释:“我也想解决来着,可她们说这是安全隐患,要是割着手,报了工伤,还要写情况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