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这么快被拔擢起来,就是因为他果断地和冯泉断了关系,不再依附冯泉,才成为了蔡茂制衡的冯泉的一颗棋子,被赋予更大的权力。
冯泉也看到了这一步,想要把小女儿嫁给叶青,断了皇帝的这一步棋。
未成想叶青也看的透透的,守身如玉不说,一溜烟逃到西北逛了一圈,回来就下手抢了上官公子未过门的妻子。
蔡茂揉了揉手腕,坐下之后,笑道:“你来的正好,近日肃慎国派来使者,重提旧事,要和我们结盟伐金,爱卿意下如何?”
叶青心中暗道,狗东西冷静,你拿什么伐金,冯庸的三万胜捷军么?
他心中不慌,笑道:“陛下可曾问过冯相?”
“冯泉说,你几次出征,皆有捷报,对金与肃慎也最为熟悉,此事你定有高见。”
老贼,老子把皮球给你,你也知道踢给我啊,叶青腹诽不已。
叶青只好对答道:“金与肃慎相争,对我们有百利无一害,如今金人占了上风,我们理应助金,让他们尽可能的消耗。
到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收获最多的利益。
若是贸然动手和肃慎结盟,那么女真覆灭在即,肃慎人便可以趁势占领广袤的金土,到时候又是一个强敌。”
不等蔡茂说话,冷静呵呵一笑,大声道:“肃慎能收金土,我们贵霜又何尝不可?臣举荐冯庸挂帅,率秦凤军、神武军、胜捷军,共二十万人,出兵北伐,灭女真!”
贼阉宦!叶青心里咯噔一声,镇西军果然出事了。
冷静一番话,明里暗里透漏出镇西军会为他所用的自信。
叶青针锋相对,嘴上不让分毫:“秦凤军和神武军久疲之师,西北缺少精壮,土地荒废民生凋敝,此时兴无名之师,征讨女真,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
冷太傅久在禁中,恐怖不是很了解兵事,若是贸然兴兵,我只怕损兵折将,这太平盛世为之一顿。”
“叶少宰,咱家虽然不知兵,但是冯庸也不知兵么?”冷静被一顿羞辱,已经是十几年不曾有的事情了,一双浑浊的眸子仿佛冒出火来,恨不得把叶青生吞了。
叶青嘴角一勾,笑道:“冯庸若是知兵,会把三十万大军置于死地?若不是阴差阳错,侥幸回还得胜,如今这贵霜,只怕是已经满地腥膻了吧。”
冷静刚要回嘴,叶青咄咄逼人,继续说道:“既然冷太傅要伐金,兵马是二十万,主帅是冯庸。
那么你可知道,二十万人需要耗费多少钱粮?需要多少民夫?运粮走哪一条道路为好?若是胜了,该如何安抚当地百姓?若是败了,该如何撤兵?”
冷静:“咱...”
“你可知道,女真有多少兵马?女真是那一员大将镇守?敌我兵种有何区别?该派多少骑兵、步卒?”
一连串的发问,让冷静哑口无言。
叶青哂笑一声:“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当时两强,唯贵霜与女真,尔等一问三不知,竟然竟敢点将伐金。
兵者诡道也,动辄便是关乎国家兴亡,你什么情报都不取,统筹运算也不做,敌我态势不明,一句话就要伐金,岂不是置二十万儿郎性命于不顾,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置陛下的千秋大业不顾,只贪恋自己那可能会有的伐燕之功?
冷太傅,你居心何在?!”
冷静白净的面皮涨红,手指微微颤抖,嗓子提在半空说不出话来。
叶青心道蔡茂这个皇帝,最怕麻烦,最喜欢的就是和稀泥。
老子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水搅浑,搞乱再说。
他撸起袖子,上前捏住冷静的胳膊,唾沫星子乱飞喷道:“你敢毁吾皇千秋大业,坏贵霜锦绣盛世,我叶青岂能容你!”
蔡茂一看这幅乱想,怒从心边生,罕见地大发雷霆。
他一甩袖子,把桌上刚刚写成的字帖,并笔墨纸砚一股脑推到地上:“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们都给朕出去!”
叶青一看,这事被自己一闹,按照蔡茂的性格,八成是又要和稀泥,总算是托住几天是几天。
他收起满脸的悲愤,灰溜溜地出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巧小盒,给乔力的干儿子,道:“把这个给陛下送去。”
小内侍点了点头,忙不迭进去献宝。
冷静此时已经缓过气来,眼神阴鸷如同一只毒蛇,冷哼一声道:“叶青,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咱家!”
“你早点遇见我,就不会有这个困扰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叶青也没有必要再示弱,冷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冷静,你威风的时日已经过去了。”
叶青说完就走,走了三步不到,似乎是感受到了冷静的目光,回头道:“现在的朝堂,冯相才是国家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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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泉的书房内,一个小内侍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今日的交锋。
叶少宰怒斥冷太傅,官家震怒,将两个人赶出殿来。
直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