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除了“小气”,还一身“戾气”。
一开始在学校篮球馆被肖华成搭讪时,她以为这小子是“凯子”。
加了联系方式,聊了没几次,便和肖华成一起到蜜糖夜店娱乐。
也就是那晚,薛佳宁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了聂枫。
她记得当时聂枫对肖华成的风韵犹存“小姨”,特别感兴趣。
“小姨”走后,聂枫也离开了。
薛佳宁没经大脑地夸了聂枫一句:“比在球场上还帅。”
“帅个屁!”
头一次“约会”,原本对她略带谄媚讨好的肖华成,勃然大怒。
离开夜店时,又被他生拉硬拽,连哄带骗地带到了酒店。
按说滚床单也没什么。
薛佳宁和男朋友分手有段时间了,刚好也有需求。
可两人还没等到滚起来,肖华成仅上手摸了她一下,立马又暴跳如雷了。
“贱货!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老子?”
“老子以为你是处呢!”
“艹!真尼玛浪费感情。”
“女人都特么是骚货,没一个好玩意!”
“......”
“你凭什么要求我是处啊?”
薛佳宁很不服气地骂肖华成:“瞧瞧自己的德行。
我都准备好了,你还一副软弱无骨的模样。
老娘瞧不上你这样的软蛋!”
骂完,她从床上跳下来,就想穿衣服走入。
可惜,肖华成发疯了......
那一晚的遭遇,薛佳宁至今想来都心有余悸。
后来,肖华成为了息事宁人又讨好她,允诺给她补偿。
可惜,前前后后好几次,才抠搜地给了五千块。
薛佳宁很长时间没再搭理他。
有一次,肖华成又找她,说带她参加商务活动,介绍成功人士。
薛佳宁又动心了。
在那次活动中,她认识了想找“校花”学外语的宋秉义。
两人交往一段时间后,给她换来了贵院小区一套房的首付。
分手时,薛佳宁又让宋秉义给她安排工作。
于是,她又和聂枫产生了联系,继而肖华成又找上她,让她做“卧底”。
可这“卧底”当得真不容易。
来公司三个多月,聂枫和她总共开口次数,都没超过十次。
咋办呢?
薛佳宁来到经理室附近的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假模假样地窥视聂枫。
薛佳宁
聂枫抬头瞥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摆弄手机。
这女孩的心思,他连猜都懒得猜。
对薛佳宁的态度,聂枫一贯如此地冷着她。
倘若她真趴下了,聂枫也不介意在人家身上宣泄一番。
可要想不付出,只瞟个媚眼,就以为能拉近关系。
聂枫只能“呵呵”了。
不算外面,单就采购部就有四五个女人供他随时“游戏”。
他哪有闲心和薛佳宁拉拉扯扯地搞暧昧啊。
况且,现在何翠正和他搞着呢。
薛佳宁见聂枫依旧对她的媚笑无感,嘟着小嘴回了自己工位。
聂枫笑了笑,继续回何翠信息。
最近她三天两头发信息,说一些没营养的“嘘寒问暖”废话。
意图当然是想问她弟弟何奎的工作。
聂枫含糊地说在努力协调,不给她准话。
字里行间时不时还挑逗何翠两句。
一开始,只要他发一句不正经的话,何翠立马停止沟通。
两三次后,架不住聂枫“不要脸”的循循诱导,何翠偶尔能回他几个字的“骚话”。
随后几天,嘘寒问暖变少,有血有肉的言词多了起来。
今天,两人你来我往,已聊了几十条信息。
要不聂枫怎会坚决对薛佳宁刚才的献媚,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呢。
想象一下,在前世,“寡妇”一样,坚守在家里,贞洁烈妇到几乎不和男人说话的何翠。
如今竟然能和聂枫用文字探讨各种技巧和感受。
这难道不是搞人的一种成就感吗?
原先何翠整天苦瓜着脸,憋得天天找事,时不时就和他家吵一架。
三十多岁的少妇,竟像老太太一样,大屁股往地上一坐,双手拍着大腿,干哭不流眼泪地撒泼打滚。
不知道的人,真以为聂枫家欺负她。
可邻居们都知道,何翠这是得了“寡妇病”,活活憋得有气没出撒。
如今,聂枫期待着能帮她疏导一下。
这可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啊!
“姐,到底咋样了?”
何奎坐在何翠对面,盯着姐姐捧着手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