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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五章 文坛巨震(2/3)

装满三个仓库。

    就冲这一点,就能提前判定,这部作品只要能拍出来,就一定不用发愁收视率了。

    总而言之,这部作品不但让许多日本民众进一步看清了这个社会“财富决定一切”和“人吃人”的本质,也让已经年逾八十,许久没有新作推出的松本清张再次成功封神。

    有人称这部作品为“社会推理派的新巅峰”,认为松本清张是日本推理家第一人,本年度的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获得者非其莫属。

    一时之间,似乎整个日本文坛其他人都黯然失色,只有松本清张一个人的名字在发光发亮了。

    然而也就在这股《鱿鱼游戏》的热潮正愈演愈烈之际,另一个更加震动日本文坛的消息,以更加令人猝不及防的方式,陆续出现在了日本各大报刊,以及文学读物上。

    《读卖新闻》——“文坛巨星陨落,井上靖氏永眠”!

    《朝日新闻》——“敦煌风骨存,巨匠归道山——井上靖享年八十三岁”!

    《每日新闻》——“连接中日的笔魂逝去,井上靖因急性肺炎辞世”……

    这些讣告一样的报道,不但顿时让整个日本文坛转移了注意力,也让无数的作家与读者从阅读《鱿鱼游戏》的惊喜感中骤然脱离,如同跳跃一般的,陷入到另一种不可自拔的悲切与哀伤的情绪之中。

    是的,就在这一年,日本文学巨匠井上靖已经于1月29日因急性肺炎溘然长逝,享年八十三岁。

    这个写尽《敦煌》风沙与《风林火山》豪情的老人,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寒冷的早春。

    …………

    1991年2月3日,从黎明时,就刮起了大风。

    呜咽的风,时不时卷着碎雪沫子撞在净心寺会馆的铜檐上。

    天色也是阴得要命,哪怕到了九点整,还见不到半点阳光。

    不过这座会馆的大门前,却已经早早的车满为患。

    黑色轿车已经沿参道排到街角,车标从丰田世纪到梅赛德斯,无不在风雾里泛着冷光。

    每当车门开合时漏出的西装下摆扫过结着薄冰的路面,都会蹭起细小的冰碴,沉郁地落在石缝里。

    不为别的,这一天之所以会有无数名流坐着他们的汽车,穿着黑色的丧服来到这里,就因为这里是井上靖的停灵之地。

    此时此刻,这里正在举行一场汇集了东京各界社会名流,大家一起公开悼念日本著名历史家井上靖的丧仪。

    之后,这位文学巨匠的遗体将会从这里再度启程,被送回他静冈的老家下葬。

    不用说,作为净心寺会所的主导人,这样的场合是少不了天岳和尚的。

    他裹着浆挺的藏青色僧袍站在会馆的外厅里,为前来吊唁的人引导方向。

    不过他的脸色却不太好,僧帽下的额头泛着油光,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昨夜没睡好的红血丝。

    真的不能仔细看,否则就会看出他的一脸疲态。

    当然,这很正常。

    为了确保这场让全日本瞩目的丧仪进行顺利,从昨天到今天,天岳大和尚几乎事无巨细的看过了每一处细节,他已经将近三十个小时没怎么休息过。

    对他来说,有幸能承办这样规格的名人丧事,虽然是一种荣耀和资历,但同时也是一种莫大的风险,他深知自己赢得起却根本输不起。

    所以哪怕到现在,他也依旧提心吊胆着,不得不硬撑在会所的现场,始终在认真关注着这场丧仪的实时情况。

    他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只要哪里出现问题,他就去哪里马上解决问题。

    果不其然,不可能平安无事的,很快就有问题出现了。

    一个小沙弥小跑过来,向他通报,“大僧正,有些报社的记者已经到了。《读卖新闻》和《朝日新闻》的记者,希望能进灵堂参与祭奠全程。您看该怎么办?”

    “你请他们到侧室休憩区稍候,待我安置好香烛便来。我会亲口对他们解释家属意愿的。”

    天岳和尚收敛起脸上烦躁,对小沙弥如此吩咐着。

    话音刚落,他就转身钻进了灵堂主厅侧门,想要再看一眼正厅里的情况。

    如果真的没问题,他才好抽身去应付那些难缠的媒体记者。

    灵堂设在会馆主厅,今天的主持人正是井上靖生前的好友,同样是文学家的司马辽太郎。

    他今年也六十七岁了,一头招牌式的白发,身着玄色暗纹和服。

    声线压得比檐角的风还低,每一声唱喏都嵌在风声里,慢得让人心里发紧。

    正中的须弥座上,井上靖的遗像装在胡桃木相框里。

    框沿缠了素白绢带,黑白照片里的老人目光温和。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遗像两侧的一对素纱灯,以及须弥座前那口乌木棺椁。

    素纱灯高约三尺,纱面细如蝉翼却挺括不塌,上面用银线绣着松竹梅“岁寒三友”,针脚密得能看清松针的层次。

    烛火透过来时,银线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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