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混着泥土,微微浑浊起来。
三藏端着酒杯,看着里面漂浮的“加料”,一脸懵圈:
“哥,你这…… 这是弄啥嘞??”
太宗嘿嘿一笑,拍了拍手上的灰,解释道:
“光有酒,木有菜,哥这招待是有点不周哈?你别看就捏了点土坷垃,这玩意儿搁酒里一搅和,有讲究!两掺儿一兑,味儿更得劲(更对味儿)!喝了这杯家乡土泡的酒,走到天边也忘不了根儿!”
三藏一听,恍然大悟!
原来是怕我去了西天花花世界,乐不思蜀啊!
这撮黄土,是让我时刻记着家乡呢!
心里顿时热乎乎的,又感动又有点酸。
“哥……”
三藏声音有点哽,也不管那土坷垃了,双手捧杯,对着太宗深深一躬:
“臣弟明白了!谢陛下厚恩!”
说罢,仰起脖子,把那杯混着长安城外泥土的饯行酒,一饮而尽!
酒味混着土腥气,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饮罢,唐三藏把杯子还给侍从,整了整闪闪发光的袈裟,握紧了沉甸甸的九环锡杖,对着太宗和送行的众人合十一礼,转身翻身上了那匹神骏的银鬃马。
两个随从挑着行李跟在后面。
“哥,保重!”
三藏最后喊了一声,一夹马腹。
银鬃马嘶鸣一声,驮着这位肩负重任的“唐三藏”法师,迎着初升的朝阳,踏上了那条注定传奇的西行之路。
身后,长安城的轮廓在烟尘中渐渐模糊。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