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被逐出军营的赵铁匠?此人脾气古怪,恐难轻易开口。”
“属下愿亲自前往拜访。” 苏羽拱手道,“只需大人配合,对外宣称搜查逃兵,封锁贫民窟入口三日即可。”
刘琦沉吟片刻,将镇纸重重按在文书上:“就依你之计。我让亲卫营统领张武带五十精兵随你调度,切记不可惊动百姓。”
苏羽刚走出书房,就见阿桂挎着竹篮候在廊下。晨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发间,竹篮里的草药还沾着露水。“我托药铺掌柜打听了,城西贫民窟确实住着位姓赵的老人,只是半年前就聋了。” 她将一包用油纸裹着的桂花糕塞进苏羽袖中,“张武是刘琦的心腹,却与荆州军都护蔡瑁过从甚密,你得提防着些。”
苏羽捏了捏袖中温热的糕点,忽然想起昨夜她离开时,衣角沾着的苍术气味。这种草药常用于熏避蚊虫,而城西贫民窟正是疟疾横行之地。
午时的日头晒得青石路面发烫,张武带着亲兵将贫民窟围得水泄不通。土坯墙后探出无数双惊恐的眼睛,几个孩童举着陶碗奔跑,被兵卒厉声喝止。苏羽拨开人群,见一间破屋的柴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串干枯的艾草。
“赵老丈在家吗?” 他推门而入,灶台上的陶釜正冒着热气,一个佝偻的身影背对着门口蹲在地上,手里摩挲着块锈迹斑斑的铁片。
“老人家,我是来打听虎符 ——” 话音未落,那身影猛地转身,手中铁片直刺苏羽咽喉。晨光从破窗涌入,照亮老人浑浊却锐利的眼睛,以及他手腕上刺着的半截虎头纹身。
苏羽侧身避开,铁片擦着衣襟钉进身后的土墙。“您是当年负责监造虎符的赵都匠?” 他盯着那纹身,“军中只有工匠营统领才会刺虎头印记。”
老人扯下嘴角的假胡须,露出被烫伤的疤痕:“三十年前烧毁军械库的罪臣,哪配叫都匠。” 他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刘琦派你来斩草除根的?”
“晚辈是来查黑袍人盗走虎符之事。” 苏羽从怀中取出块玉佩,上面刻着半只朱雀,“您认得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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