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在黑风洞,见了头刚成年的公熊,就扑上去撕扯人家皮毛,被公熊一巴掌拍碎了肋骨。”
“趴在地上像条蛆似的扭动,嘴里还叫着熊兄饶命,小弟只是想尝尝纯阳之气!”
隗牛四蹄蹬地,将地面踏出四个血窟窿,吼得山摇地动:“这杂碎为了巴结老魔头,竟跪在地上给魔头的坐骑舔蹄子。”
“魔头让他吃屎,他二话不说趴在地上猛啃,边吃边喊真香,气得旁边的野狗都直翻白眼,觉得丢了兽类的脸。”
龙鲸接上话头,獠牙上沾着涎水:“他那乳目早就瞎了半边,全靠偷食幼兽的心头血续命。”
“有次在狼窝外蹲守,被母狼撕烂了半边身子,装死才逃过一劫,现在后背还烂着个窟窿,爬满了白蛆,却吹嘘是上古战伤。”
“他还偷偷收集女仙的经血布条,藏在怀里日夜摩挲,被发现了就说是天地灵液所化!”
“上次偷摸进嫦娥仙子的广寒宫,被玉兔用捣药杵打断了腿,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却说是仙子赐我仙拐!”
这些话脏得像粪水泼脸,连最凶残的凶兽都咧开嘴露出嫌恶,几个女散仙直接捂着脸干呕。
隗牛还嫌不够,又补了一蹄子:“这没头的贱货,连公狗都不放过,上次见了条发情的公狗,竟凑上去舔舐。”
“却被那狗一口咬掉了半截舌头,现在说话都漏风,还敢到处造谣?我看他是想让全洪荒都知道他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淫棍!”
人群彻底炸了锅,散仙们脸上的猎奇变成了纯粹的鄙夷,凶兽们也开始对着刑天可能出现的方向龇牙咧嘴。
谣言像长了毒刺,扎遍每个角落,连昆仑山上的灵草都似在瑟瑟发抖,仿佛被这等污秽言语熏染,都觉得耻辱。
龙鲸最后吼了一嗓子,声震九霄:“记住了,这刑天就是个没头没脸、专吃秽物、连畜生都嫌弃的杂碎,谁再敢称他战神,就是跟我们无耻三族过不去,跟饕餮大人过不去!”
饕餮配合地打了个饱嗝,巨口喷出一股腥气,吓得前排几个散仙当场跪倒在地。
这些话像瘟疫般蔓延开来,不过半日,洪荒各处都在传:“看见没?那就是刑天,专啃死兽眼珠的变态!”
“听说他连公狗都舔,被狗咬得只剩半条命,背烂着个窟窿爬满蛆虫,还敢到处晃悠,真是恶心到家了!”
很快刑天成了三界最恶心的存在,连路边的屎壳郎都绕着他走,生怕沾了他身上的龌龊气,坏了自己滚粪球的名声。
刑天道场深处,他肉身已死元神尚在。
目前对此事一无所知。
此刻正在吞吐着天地间凶煞之气,周身环绕的血雾突然剧烈翻涌,如沸腾的滚水。
“报!” 一道黑影踉跄着撞开骨门,浑身浴血,显然是拼了命从外界闯回来的,“主、主人,大事不好了!”
刑天脐口猛地张开,发出嘶哑声:“何事惊慌?”
那手下扑倒在地,声音抖得不像样:“昆仑山…… 昆仑山下,有人散播主人您的谣言,说得不堪入耳,现在三界都在传,说您…… 说您……”
“说什么?”
“说您…… 说您啃食兽尸眼珠,偷女仙经血,还还跟公狗……”
手下话未说完,已被刑天周身暴涨的煞气掀飞,撞在骨墙上摔成一滩肉泥。
“嗷 !”
他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乳目瞬间赤红如血,脐口大张,喷出的气流将周遭白骨吹得粉碎。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散落在三界的神念正被无数鄙夷,嘲讽,嫌恶的目光刺穿。
那些曾因上古战神之名而敬畏他的生灵,此刻望向他的眼神比看一坨屎还嫌恶。
“是谁?是谁敢坏我名声?”
一道暴怒声响起。
“昆仑山……”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能横扫一切的怨毒,“不论是谁,今日定要让你形神俱灭。”
“敢编排我刑天,真的是活腻了吗?”
话音一落,他已化作一道血虹冲出道场。
他能感觉到,那些污秽的谣言还在疯长,啃噬着他仅存的尊严。
让他在三界再无脸面立足。
“杀!杀!杀!”
血虹横贯混沌,直指昆仑方向,沿途生灵只觉一股灭顶的凶煞之气掠过,纷纷匍匐在地。
却没人知道,这头暴怒的战神,此刻更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疯狗。
昆仑山下的喧嚣,正等着他的到来。
昆仑山下,云雾早被污言秽语搅成了灰黑色。
无耻三族已在崖边聒噪了三天三夜,嗓子喊得冒了烟,唾沫星子溅成了雨,却越说越起兴。
周遭的散仙和凶兽听得眼皮发沉,却没人敢走 ,饕餮蹲在山巅巨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