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轮上的铜色显露出来,禅师这才恍然,明白这是正道仙另一门神通在对圆轮最后助力一把,这才摆脱了冥冥中的不利影响,一时间只感正道仙这两门神通足可扭转乾坤。
“有正道兄弟在此,老爷大业可定。”财虎禅师心中一定,如此想道。
先前的种种,已经证明了正道仙的立场,这已算是递了投名状,明坛宝府内对正道仙的争议可以休矣。
至于纳珍仙等人的怀疑,自此之后就是在老爷面前,也不敢明着表露。
毕竟经此一事,有些话无端怀疑的话再重复的说,老爷不会觉得这是忠心不二的表现,反而是不利于团结,没有大局观,想来纳珍仙也能明白这一点。
火龙的脸色已经微,自知不敌,索性化开法界。
两口风火剑护在身外,同时三阳照神?合于雷彩球,化作一头炫炫雷龙,盘于周身所在。
对于人间老怪,他或许还可虚张声势一二,可是在两位炼形地仙,及其芙蓉仙城圣姑姑当面,他的虚弱疲态根本就瞒不了多久,所以也不再刻意掩饰。
圣姑姑神态已恢复从容,自正道仙手中脱出,随手采了片云霞披在身上。.
她那对纯净眸子越过正道仙,精准地锁定了远处驾驭祥光而来的地方大师,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中,带着几分讥诮与悠远的恨意。
“地方大师”
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开,带着一种慵懒的恶意,“你和那位百炼霜都是这般的...道貌岸然,她守着规矩,你守着这破瓶子,可曾守得住你大纯阳宫的清静,又可曾守得住你那好子弟灵虚子的周全。”
大师神色平静,眸光清冷如寒潭,并未因她的言语而动怒,只是淡淡道:“圣姑姑,你当年虽阳神脱困,但也被镇压数百年,竟仍未能化去你心中戾气。
当年之事,是非曲直,天理昭昭。”
“天理?”圣姑姑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发出一串银铃般的轻笑,只是这笑声中透着刺骨的寒意,“好一个天理!那我便与你论一论这天理!”
她目光扫过全场,仿佛在对着虚空中的某些存在诉说。
“当年大夏开朝,上苍于瀛洲开办琼台之宴,群仙毕集,更有北斗那位魁星舞剑,紫气东来,兆应人间纯阳之人将出,引领丹道革新。此乃天命所归,大势所趋。
而我师傅披香殿芙蓉仙子,奉太阴月姥法旨,下界辅佐未来百年之后,那位受应天命,由大夏二世皇帝禅让位,并得了天下四海之望的帝?华,扫清妖氛,匡扶正道,何错之有?”
“帝?华。”
季明没想到能听到那位元阳祖的秘闻。
这帝?华正是元阳祖正式归隐大纯阳宫之前的身份,炼气丹道也是自他登临帝位以来,才推行于六合寰宇。
没想到,在这位元阳祖出世之前,其已被钦定为引导丹道革新的天命之人,果然任何的新事物从不是忽然而现,正所谓风起青萍之末,浪成微澜之间。
这时,圣姑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积郁许久的愤懑。
“可那披香殿百花仙子武万芳,因定仙游中大放异彩,得了群芳之主的大职,便自恃清高,恃强倚宠,竟在宴上和诸多花仙妄言立誓,说什么纵让人间共主有令,也不能应了百花齐放之命,否则甘堕红尘,受孽海无边之苦。
此等狂言,本就是逆天而行,她难道不知将来大势??纯阳之人帝华乃天命所归之共主。至于后来时节,我师顺应时势,于帝前请旨百花齐放,以彰盛世,何错之有?!”
吉良神马之上,地方大师说道:“那武万芳与其麾下诸花仙,皆因帝?华前世青天子遗身方得成就道业。
当年琼台胜宴之上,太阴月宫中暑月殿事?飞琼仙子明知披香殿乃天周末年,于定仙游中新立,武万芳被授此殿主事之职,正是立威树信之时,偏要拿话来激,借琼台胜宴之名,使武万芳及其诸多花仙开放百花。
见武万芳坚意不肯,便说来人间有共主高兴,使出回天手段,出此一令,那时百花齐开,叫武万芳如何受罚?
当时,武万芳纵使精通术数,如何能算得纯阳之人乃是青天子遗身之上一根阴神宝蕊在东海上化巢孕蛋而生,因飞琼仙子这一言才出武万芳那等乱神负气之语。
以至于后来帝?华下旨,她和几位花仙因遗身之故,欠下因果,不得不应誓下界。”
“这本是她们偿还因果,顺应天命之举,却偏偏将这一切归咎于我师,归咎于我。
我奉师命行事,扫荡不臣,何罪至此,要被那梅仙百炼霜,以先天太乙梅花神阵困锁在这小小的金瓶之中,受那这数百年煎熬。”
她和地方大师的对话一下子揭开了一段尘封的神话,将上苍宴饮、魁星垂兆、百花誓言、因果纠缠一一道来。
这其中涉及的诸多仙神博弈,天命,乃至外丹内丹这等新旧道路的冲突,即使通过这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