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好似出鞘的剑鸣响起,自火龙真人体内迸发。
紧接着,一点极细、极亮,并且凝练到无法形容的金红光芒自他眉心祖窍跃出,倏忽间便已膨胀为龙眼大小的两枚剑丸。这剑丸滴溜溜旋转,表面有风火秘符生灭不定。
面对两只轰来的巨拳,剑丸不闪避,反而迎上。
“嗤!
嗤嗤嗤!”
轰出的两拳在前停住不动,这使得季明和禅师的身影突兀的停下。
密集如骤雨打芭蕉,又似赤铁淬冰水的锐音在拳锋前响起,细如牛毛的剑气,如同火山喷发般自那两枚小小剑丸中狂涌,不偏不倚的冲抵在两只拳头的前端。
刹那间,拳锋与剑气交锋之处,火花狂溅疯射似的。
季明只觉得拳头砸在了一个挤压喷射的火柱上,自己打出的真力被层层削薄,更有无数针扎般的刺痛感顺着拳面逆袭而上,试图侵入经脉。
一瞬间,他和同样有此感受的禅师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他们志在必得的合击,竟是被这两枚剑丸,以纯粹的剑法给硬生生抵住,而且这道剑法,似乎远未施展全功。
火花在他们拳前半尺之处疯狂绽放,明灭,形成了一道短暂却坚不可摧的界线。
两枚剑丸悬停在火龙身前,兀自高速旋转,喷吐剑气之时,发出持续不断的嗡鸣。
火龙道袍无风自动,负手在后,肿着的脸上,眼神平静如古井,唯有那剑丸的光芒,映照出他此刻远不止胎灵五境的手段。
“砰!
砰!”
两声炸响下,两拳上真力撑开,将剑气压下,并使火龙被压至地面。
“艮七,止也.....动在东南。”
话语一落,火龙足尖于快落地时候,在地面上的一块青石上轻轻一点。
那青石竟无声化为齑粉,而一股反冲力道恰好将他送往季明和禅师真力爆发的边缘,逸散的激波成了他移遁的助力。
“离三,火也。
然木能生火,禅师小心肝火。”
火龙袖袍一拂,财虎禅师一爪撕碎的藤蔓竞带着残余的木气,被一股巧劲引动,如同毒蛇般“咬”向禅师周身要穴,虽是不致命,但也逼得禅师回爪防护。
其实禅师本不用回防,在他一身妖法全催之下,肉身不坏的防御提升数个层级,只是在面对这种术数大家,尤其还是自创术数之功的,他不得不万分小心。
他很清楚,一点微小优势,在火龙的手中都能放大到极致。
火龙仿佛能预知未来,总能提前半步占据最不利于两人合击的位置,或是借助五行生克制化之法,甚至是脚下崩飞的碎石、空中激荡的气流,作为自己闪避防御,乃至反击的媒介。
季明一拳轰出,真力将地面犁开一道深沟,火龙却早已侧身,指尖在那真力边缘一引,一股灼热气流反而卷向财虎的面门。
财虎怒吼,钢鞭般的虎尾横扫,击碎了一片山崖,碎石如雨,火龙的身影在石雨中几个闪烁,仿佛融入了飞溅的轨迹,再次出现时,已在季明视觉死角。
越打下去,季明心中越是不妙,如芒在背,大祸临头一般,这令他本就留神警惕的斗法节奏,更加束手束脚了。
“我这身子不会浪送在此吧!”季明心中一慌,莫名生出此念。
“停手!”
季明喝住禅师。
“是有问题。”禅师满头大汗,这不是因为斗法,而是冥冥之中,无法言说的威胁,就好像举目皆敌,他道:“说不上来,但是这个地方绝对有问题,要不我们一举打碎这里。”
“天意在上,别自找死路。”
这里乃是亟横山,天下五岳之一,福地所在,且不说坏了此地会不会招至火德夫人的报复,单说此举一动,定然有伤天和,届时天意有感,季明和禅师都得承受无穷苦果。
“我就是说说。”禅师憋闷的说着,一甩虎掌,祭出一对金镜,正是他那灵宝??金刚峰鸣宝铙。
“要不要匀你一个。”禅师道。
“不用。”季明头顶上的八辐真铁宝轮一颤,身形变化起来,逐渐庞然起来,天象剧变更甚,乌云汇聚如盖,狂风呼啸,暴雨倾盆而下。
悬浮的圆轮微微调整角度,停于三头之上中央虚空处,稳稳嵌合于此,那六臂在昏暝暴雨中依次抬起,以路径神通直接抓摄五行,顿时六学之中各有奇异彩。
火墟洞外,飞白楼前,气氛肃杀。
洞内隐隐有斗法产生的破空啸音,显然有人在其中激战。
在这洞外,有两方人马却是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一方是那形容丑陋、身量短矮的百丑丧姑,她是圣姑姑弟子,业已在五境之中,瘦骨嶙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黄中泛青的脸上嵌着虫蛀般的暗斑,一对豆眼中出奇的冷静。
你身旁站着李慕如主,正是小师是肖 弟子。
此男虽然姿容艳丽,但是眉眼间尽是媚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