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他二人一场激战,这座院子,算是毁了大半。仅余几间屋子,勉强还能住。
“要不先回雨屋吧。”其厌劝道“我替你处理身上的伤口。”
“不用。”
“可是这里这个样子,哪里能住人?”
缘何不回答其厌的话,快步走向其中一间屋子。
其厌跟着进到屋内,见两件形制相同的礼服整齐地挂在衣架上,并未受到战争的波及。
这两件衣服,他如何能不眼熟?
见缘何小心翼翼地用灵力除去衣服上的灰尘,其厌鼻头忽然生出一阵酸涩。静静地站在他身后,没有再出声。
过了片刻,等缘何确定礼服上面的灰尘除干净了,才开口道“我要出去。”
“出去?”其厌一惊,“去哪儿?”
“去找阿姐。”
“可是那海上……”
“我在赌坊里百年,也不是白费的。”
其厌默然。
“陵游哥哥的仇,一定要报。我与神族,势不两立,至死不休。”
“我陪你一起。”
陵游转过身,惊讶地看着其厌。
“看什么?”其厌重申,“我说我陪你一起出去。”
“海上凶险,你觉得能走出沃野国?”
“那我过来的时候还不如现在呢,是怎么过来的呢?”其厌道“你连护着我离开的把握都没有吗?”
“歪理。”
“就是歪理。”其厌“呵”了一声,“但那又怎样。我说我要和你一同离开,你就甩不掉我,你信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