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十几名洋人这会正用枪对准被自己留守在码头的手下们。
“这....这特么什么情况?”江全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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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帮洋人运输这批货物,为什么对方这会要将枪头对准自己的人呢?
还没容他细想,那小弟已经出声道:“全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肯定有什么误会。”江全沉吟道:“快,把彪哥和强哥给我喊来,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好的,全哥。”那小弟应了一声,这就朝着船舱跑去。
只是,十秒钟过去。
江全注意到,那小弟居然又退了回来。
“你特么的,劳资不是让你去喊强哥和彪哥吗?怎么还杵在这?找死是不?”江全骂道。
“全....全....全哥,你...你背后...”那手下胆战心惊的说道。
“我背后?”江全闻言,这就扭头看去。
这一看,让他的表情骤变。
只见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而拿枪的居然还是‘彪哥’。
“彪哥,您....您这是唱得哪出呀?”不明所以的江全壮着胆子问道。
“刚我还夸你脑子转得挺快,怎么这会又不灵光了呢?”曹子建摇了摇头。
此话一出,再加上刚刚岸边看到的情况,江全好似明白了一些事情,愕然道:“你...你根本就不是容爷在巡捕房的人?”
“不对,如果你不是容爷的人,高卢鸡那边为什么会给你提供这么多的枪支弹药?”
“但是,洋人为什么要控制住码头上我们的人呢?”
曹子建没有说话,任凭江全自己去揣测。
忽然——
江全好似想到了什么,继续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肯定是容爷在淞沪的影响力让高卢鸡那边的人有所忌惮,他们为了打压容爷,跟你达成了某种合作。”
“我说得对不对。”
“哟,你比我想得还要聪明嘛。”曹子建一脸认真的点头道:“没想到我丧彪和高卢鸡的计划被你给如此轻易的就看透了。”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确实跟高卢鸡达成了某种合作,他们也确实要打压容哥,但是,我没有打算跟高卢鸡合作下去。”
“毕竟有了这些武器,我完全可以自己找个山头,去当山大王了。”
“而且相比起给洋人当手下,哪有自己当老大来得舒服?”
“可是,背叛青帮的下场,那要受到刑堂三刀六洞处罚的。“江全开口道。
“你是不是被吓傻了?”曹子建嗤笑道:“劳资都要自立为王了,还在乎那所谓的青帮帮规?”
一句话,整得江全有些无言以对。
好像是这么个理。
不过他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为了能活命,他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了甲板,朝着曹子建哀求道:“彪哥,您别开枪,其实,我也老早看容爷不顺眼了。”
“以后,彪哥您才是我的爷,我江全愿意誓死追随彪爷您,你让我往东我肯定不会往西。”
“你...”曹子建望着江全,摇头道:“我瞧不上。”
这江全的面相,曹子建看过,属于随时会倒打一耙的存在。
这种人跟在自己身边,就跟定时炸弹一般,什么时候被出卖了都不知道。
“所以,我江全今天非死不可?”江全脸色铁青的问道。
“不。”曹子建微微摇头:“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就是不知道你自己能不能把握的住。”
听到还有一线生机,江全双眸大亮。
只是,曹子建的下一句话,让他面露绝望之色。
“跳江吧,是死是活,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此话一出,甲板上陷入了诡异般的寂静。
就这天气,跳江已经不是水性问题了,那水温就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了。
更别提,这里距离最近的一处岸边也有四五百米。
他们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坚持游到岸边。
所以,一个个都是看看冰冷的江面,又看看曹子建。
一时之间都有些犹豫不定。
“彪哥,这...大冬天的让我们跳江?这不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吗?”江全硬着头皮说道。
“你没有跟我商量的资格。”曹子建漠然道:“现在我数到三,如果看到你们还站在甲板之上,那我可就要开枪了。”
对于曹子建这话,江全百分百相信。
因为对方不仅敢背叛青帮,还敢从洋人手里剥削枪支弹药,这尼玛绝对是个狠人。
“拼了,与其在这被他开枪打死,劳资还不如去博那一线生机呢。”
心中这么想着,江全已经有了决定,忙道:“彪哥,别开枪,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