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爱而不自知。

    姜愿蹙眉，惊讶道：“你哥哥还活着？”

    姜愿清楚的记得，顾昭廷当年在提起自己的这位朋友时，那内疚的情绪。

    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桑漠，所以这些年，把照顾桑晚秋当成自己的责任。

    可是如果……桑漠根本就没死呢……

    姜愿心里凉了凉。

    她一把捉住桑晚秋的肩膀，“你说清楚，你哥哥是不是根本就没死？”

    桑晚秋既然已经开口，就没打算隐瞒下去，况且现在，也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她苦笑一声：“桑漠确实没死，他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加入了他们，如今成了当地的***，我这颗肾，当年就是被他的竞争对手，给挖走的。”

    “你说什么？”姜愿满脸震惊，“这怎么可能……”

    桑晚秋笑的苦涩，“是啊，怎么可能？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还活着的？”

    “三年前，在我被挖走那颗肾的时候，他来救过我，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马后炮而已，他来晚了。”

    桑晚秋眼角滑下一颗热泪，身体控制不抖了下。

    三年了，过去了这么久，可每每想起那天的事情，她还是感到害怕。

    从前会有傅司尘陪伴她，安慰她，可现在，只剩她一人，消化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