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张二人吓了一跳不说，把在一边吃瓜的赵云也吓到了。
“怎么了？孤儿院有什么问题吗？”对小孩一向友好的陆萝芙赶紧问。
“……”
男生干裂出血口子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什么也没说出来，仿佛刚才那一嗓子用尽了他全部的勇气。
“别怕，告诉我，孤儿院怎么了？我和张信都是都城官方的人，我们会为你们做主的。”
陆萝芙拉着男生的手，微微释放出一点点异能，柔和的光芒在男生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下，让他有一种灵魂被温暖到一点点的感觉。
这是光系异能的其中一种功能：驱散负面影响。虽然这里的负面影响指的是类似于冻伤烧伤之类的带来的行动不便的影响，也比精神系异能的安抚差很多，但这时候也不讲究那么多，有点用就行。
果然男生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他犹豫着开口：“我就是被孤儿院卖到这里来的……我以前也有家……”
宁安基地的那个孤儿院，虽然确如陆张二人去参观那样，会收留孤儿，会给他们吃饱穿暖，也会给他们上课，传授生存的能力。
但在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孤儿院还会强行收留一些无论是容貌，还是异能资质，这两方面相对突出的年轻人。
容貌好的自然变成了玩物，资质好的则会被卖到黑市，这里有一条人工饲养晶核的产业链。
之前赵云和陆渊李晟说笑时提出的把异能者的晶核变成可再生资源这种事，在黑市已经实现了。
这些被选中的低级异能者被称为“人蚌”，养到二级后取晶核的行为就被称作“取珠”。
至于如何强行收留，那办法就多了。谁还不出门呢，出了门那末世下死个把人可太容易了。
就这样，一条有“官方背景”的黑产业链就形成了。
据说过去也有那么一段时间可能卖过人肉，但随着家禽家畜养殖的增加，以及抗旱作物的普及，人肉这条链就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可再生晶核。
在黑市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地裂，那里灵气非常充裕。这些“人蚌”们被三级异能者押送看管，每天必须认真吸收灵气，增加异能。
为了完全杜绝“人蚌”们仗着人数多，有异能就逃跑的可能，负责看守的都是王昊阳精心培养的人。
这里灵气充沛，是绝佳提升异能的地方，没有哪个异能者能拒绝这种诱惑。哪怕这个任务没有积分，也有大把人抢着来。
如果“人蚌”被发现偷懒，或者故意停止吸收，则会被拉出去暴揍，揍到听话为止。
遇到那种真宁死不从的，也不会杀掉了事，资质差一些的会被扔到各基地里分散着的不同的烟花会所，去做伺候人的事。
但是资质确实很好的，会被精神系异能者种下精神烙印，然后变成心甘情愿的“人蚌”。
那些在孤儿院里学习的孩子也一样，不过他们还小，多打一打，再加上普通的洗脑手段就足够控制他们了。
而且小孩反而是最好的“人蚌”，他们对这个世界还没来得及有太多的了解就离开了父母。
经过洗脑，他们会认为这就是他们的命，他们生来就该做这些事。和古代的所谓死士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次跟着陆萝芙她们逃出来的这几十人，都是刚刚经历了“取珠”之苦。
至于一开始骗陆萝芙他们的那个老头，那是纯粹为了给自己多赚点外快的。
他的骗术是，通过讲述自己投靠儿子（女儿）一路的艰辛和可怜来获取年轻人的同情心。
再通过不收积分或是晶核这种手段来骗取年轻人的信任，让他们认为自己是真的要去投靠孩子，而不是乞丐，是自尊自爱的。
这样他就可以把上当的小年轻带到他们的黑饭店，隐藏在那的同伴就可以一拥而上，惠而不费的获得新的“人蚌”。
这个世道下，虽然大部分人都和赵云一样，不会对别人抱有什么同情心，也不会把别人的痛苦放在自己心上，毕竟自己（上一世）已经过的够难了。
但总会有一些像陆萝芙一样，心中有光的年轻人，他们还是希望，无论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无论生活有多难，但总会有变好的那一天。
但是这个老头和他的同伴把这些年轻人的光按灭了，只留下那些麻木不仁的，明哲保身的，心里阴暗的人。
好在陆萝芙和张信都不是普通人，身边也带着家人配备的警卫。老头不光踢到了铁板，这块铁板甚至还把他们的老巢都掀了。
“王昊阳你这个王八蛋！！！！”陆萝芙听的几乎要气炸肺，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咯吱的。
赵云倒是毫不意外，大世界天道给的记忆里已经显示了，这些“人蚌”，王昊阳上一世就已经在做。
只不过文件的措辞非常模糊，而且王昊阳也只是大概提了一个想法，主要办事的是下面的人。
为了把王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