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不会酒醉。
他时常告诉自己,只要醉了,回去就能早些睡着,就不用去面对高阳公主,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不会醉了,甚至就连喝酒都没有先前那般有味道。
“唉,”
他微不可闻的叹出一口气,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哟,公子又在此处喝闷酒啊?”
第一次来勾栏时同她聊得来的女子又来了。
她叫怡鸳,每次辩机来都会寻着辩机陪他坐坐,也不聊什么,只是陪着,偶尔说说辩机的烦心事。
以前辩机倒还会向怡鸳说说自己一回到家中就见着高阳公主什么都等着他做而心烦,可现在,辩机似乎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看了看怡鸳,取了杯子替怡鸳倒了杯酒水。
怡鸳也就这么坐下了。
“公子,你已经连续一月多都来此处喝闷酒了,也不会来寻我。”
辩机浅笑:“寻你也不似从前那般有话说了,就那么干坐着,倒还不如我自己坐着。”
怡鸳愣了愣,就跟杨恒一样,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辩机不一样了。
“公子,你可是心情不好?”
辩机闻言挑眉:“嗯?为何你也这么说?”
怡鸳晃了晃杯中的液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她总觉得,辩机有心事,而且有心事很久了。
她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再看向辩机时,辩机已经盯着台上琴声传来的地方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