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去吧,多的本官也不敢给,免得有心术不正之人惦记。”
说完房俊才离去。
一路上,他心情愉悦。
一连半个月都没有什么进展的案子今日终于有了结果。
怎么说呢?
心上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吧,他只感觉身心疲惫。
这半个月来,他为了这件案子可是整夜整夜没睡好觉。
回了府中,房俊直接去了房间。
李丽质正坐在屋中看书,听着动静才从书中抬起头来,一看是自家夫君回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
“夫君不是说心烦意乱,出去散散心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说着,李丽质接过了房俊脱下的外衫。
房俊走过去宠溺的捏了一下李丽质的鼻子,刚走到床边就倒头躺了下去。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夫人,福南生的案子终于告一段落了。”
李丽质听着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查出来了?”
“嗯,查出来了。”
说着嘴角又不由得勾起一丝弧度,看上去他心情真的很不错。
李丽质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高兴。
“既是查出来了,那夫君今日就好好歇息吧。用晚膳时我再叫你。”
房俊伸了个懒腰将双手枕在头下,他听着李丽质的话冷不丁问道:“嗯?夫人难道不好奇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吗?”
李丽质却也只是笑笑,替他拉着被褥,淡淡开口:“查出来就好,查出来了我夫君就能好好歇息了。”
房俊心中一暖,心中又冒出了那句话。
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不过他就是要跟他的夫人分享一下,不然他总感觉自己没有真正的得到查出真相的喜悦。
“夫人你来。”
这么想着,房俊猛地翻身坐起对李丽质招手这么说道。
李丽质愣了愣,乖乖的在房俊身边坐下。
只听房俊卖关子的说道:“夫人,你猜那崔根生是不是杀害福南生的凶手?”
李丽质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对于福南生的案子她也知道一些,但只知道一点点。
所以几经思虑过后,李丽质才开口说道:“崔根生看上去就让人觉得一肚子坏水,而且我可是听说,福南生本分老实,就与崔根生发生过争执,所以我也觉得崔根生的嫌疑最大。”
房俊将头靠在李丽质肩上盯着虚空点了点头:“不错,但是这不单单是两个人的恩怨这么简单。”
“嗯?不是那样的吗?”李丽质疑惑地问道。
“对,就如夫人那时跟我说的一样,一开始我就先入为主的认为崔根生就是杀害福南生的凶手,但因此我们都忽略了案件中出现的一个不起眼的人,那就是‘李记钱庄’的掌柜的李兴德。”
说到这里,房俊还卖了个关子。
李丽质被勾起了兴趣,好奇的开口追问。
“李兴德只不过是坐了个渡船而已,与福南生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难道事情因他而起?”
房俊戳了戳自家夫人那有时候转不过弯来的脑子:“你忘了,福南生与崔根生是因为什么才起争执的?”
李丽质还是一愣,但细细一想,登时就恍然大悟。
“李兴德的箱子。”
“对嘛。李兴德过河之前就与崔根生串通好了,只要百姓们心里深深的认定李兴德的那四只木箱里装满了银钱,他日后在这长安城中开钱庄都要顺一点,不然他一个本钱不足的人开钱庄,谁会把钱存去他的钱庄里去?”
李丽质又问:“可即使这样,李兴德又与福南生有什么关系?”
房俊叹了口气,说到这里,他倒是想起福老汉。
“那福南生捕鱼为生,箱子落水时,福南生正好在附近捕鱼,他看出了箱子的端倪,就四处劝说父老乡亲不要将银钱存进‘李记钱庄’,李兴德因此失去了好些生意,从而怀恨在心。”
话到此处,李丽质也已经看出了事情的本质。
“那这么说来,就是李兴德记恨福南生坏了他的生意而杀了福南生?那崔根生呢?我听闻崔根生也入狱了?是因为包庇李兴德本钱不足吗?”
房俊突然有些无奈的看向李丽质。
他怎么看他的夫人都是有些聪明的啊,怎么现在突然觉得她有些没脑子?
“夫人啊,你还没明白吗?一开始李兴德就跟崔根生串通在一处了。况且,杀人这种事李兴德会亲自动手吗?自然是出钱让崔根生这种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人去做了。”
李丽质这才真正的恍然大悟。
果然,到底还是人心险恶。
特别是那些生来就良心坏的最讨人厌。
末了,两人又说了几句家常话,房俊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可等他一觉睡醒时,已经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