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似乎有所顿悟。
“所以凶手杀害福南生但却不取走他身上的银钱,那是不是说明凶手杀害福南生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抢走他身上的银钱,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说着,房俊看向了一旁蹲着查看尸体的陈生。
陈生亦是皱着眉,查看着尸体,又仔细的查看着周围,想找找看凶手行凶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或者线索。
所以听着房俊那么说的时候,他才从聚精会神到不受外界干扰的状态猛的回过了神。
“可是大人,既然凶手行凶不是为了抢夺钱财,那么福南生在临死之前为何在右手中紧握着一块碎银、一枚铜钱呢?”
房俊一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陷入了沉思。
陈生说的不错。
若是凶手杀害福南生的目的不是谋财的话,那么福南生的右手为何会紧握着一枚铜钱和一块碎银?
试问,若不是旁人不来抢,谁会紧紧的握着银子?
可如果这样想的话,既是因抢钱而杀害了福南生那么现场为什么没有打斗痕迹呢?
不是应该两人争抢一下的吗?
这一下子案件又陷入了僵局。
房俊再次陷入了沉思。
许久,房俊朝等在巷子口的福老汉走去,问:“老伯,福南生生前可有仇家?或者可与何人发生过争执?”
福老伯想都没想回答说:“大人啊,我们就是普通的渔民,每日打鱼、卖鱼,可谓与世无争,哪有什么仇家?而且左邻右舍都清楚得很,我家南生向来老实本分,都把我家南生喜欢得紧,怎么会结仇?”
房俊听着点了点头。
“罢了,先让死者入土为安才是最要紧的。老伯,我让几个衙役帮你将福南生的尸体送回去吧,你早些回家置办一下丧礼。”
说着房俊对着身后招了招手,两个稍微壮硕的衙役走了过来。
福老汉抽噎着连连道谢,同两个衙役抬着福南生回家办丧事去了。
“大人,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县衙吗?”福老汉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之后,陈生这么问道。
房俊想了想,回县衙是不可能的,因为案子还没有线索。
“你带着一拨人去菜市,我也领着几个去西街那一带查访一下。”
说着,两人兵分两路离开了巷子。
西街是福南生居住的地方,菜市是福南生每天都会去的地方。
房俊让陈生带人跟他兵分两路去询问也是希望能查到一些关于案子的线索,可查访到中午时分,还是没能查访到一条有用的破案线索。
房俊不禁一阵失望,这可是他上任以来第一件涉及性命的案子,结果就碰了壁。
他突然想吐槽一下,这什么系统给的新手大礼包,神级推理技能一点用处都没有。
然而就在他打算回县衙再另想办法的时候,福家的一位街坊忽然竟房俊叫住。
“大人,大人。”
房俊闻声回头。
只见着一中年男子,手里还拿着干活的工具,朝他走来道:“大人,我倒是记起来一件事,只不过是一年前发生的,不知道对大人有没有用?”
“一年前?你说说看。”
房俊又重新找到了方向。
虽然是一年前的,倒也总比他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好吧?
只听那中年男子说道:“我想起来,一年多前,福南生曾经与一个叫崔根生吵过一架,而且吵得很厉害,还差点儿打了起来呢。”
房俊一听,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思路。
“崔根生?这个叫崔根生的也住在西街吗?”
男子点了点,指着远处的一间屋子道:“是的大人,就前边,前边那家就是崔根生的住处。”
房俊顺着看了过去,那房子并不是很豪华,甚至跟周边其他的房子比起来还要破旧一些。
那男子又补充道:“崔根生与福南生年龄相仿,崔根生在长安城外的江上撑渡船为生,福南生又是捕鱼的,因为两人同在水上谋生,因此一向来往密切。”
”不过一年多前的一天,一位好像叫李兴德的客商上了崔根生的渡船,说是来我们长安城里开钱庄的,还带着四个又大又重的木箱子,只是他们运气不好。”
“船刚行到江中心就遇上了一股急流,渡船摇晃起来,还把李兴德放在船上的四只大木箱给晃到江水中去了。”
“崔根生一见,二话没说,当即就跳入了水中拼死将那四只大木箱给捞上了船。事后,李兴德给了崔根生五十两银子以示感谢。”
房俊听着若有所思:“然后呢?”
“然后李兴德就在长安城里住了下来,开了一家‘李记钱庄’。”
说着那男人凑近房俊的耳朵,看了看左右,似乎是怕人听见,压低了声音道:“而且事后那崔根生逢人就感叹说,捞李兴德的那四只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