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算准了这些宗门会收编血魔门修士扩充实力。
自己从头到尾都被当成了刀子,替那个白衣青年捅破了血魔门这层窗户纸,让他能坐收渔翁之利。
“去查那个白衣青年的下落!”林太初对卫兵下令,“不管他在云水城还是黑风岭,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卫兵领命而去,可接连三天,派出去的人把云水城翻了个遍,连周边的城镇都查了,却没找到任何线索。
有人说在阴风峡附近见过类似的白衣人,但等搜查队赶过去,只看到被烧毁的帐篷;还有人说他出现在青丹门驻地,可青丹门掌门亲自否认,说根本没见过这号人物。
林太初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连绵的黑风岭,心里越来越沉。找不到白衣青年,就不知道对方的真正目的,更不知道这场瓜分背后有没有更大的阴谋。
“统领,青丹门掌门派人送来请柬,说明天要在黑风岭边缘的望风楼设宴,邀请周边宗门和咱们云水城派代表参加,说是要‘共商围剿血魔门余孽事宜。”
钱明拿着请柬走过来说道。
林太初接过请柬,上面的字迹工整,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他冷笑一声:“什么共商事宜,分明是想把抢来的资源分赃合法化,顺便给咱们一个下马威。”
“那咱们去不去?”钱明问道。
“去,怎么能不去?”林太初把请柬折好,“正好看看这些宗门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第二天一早,林太初带着赵虎和十名卫兵,骑马前往望风楼。
刚到楼前,就看到各派弟子聚在门口,三三两两地议论着。
铁剑门掌门赵天雄和青丹门掌门正站在二楼栏杆边说话,看到林太初来了,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连下楼迎接的意思都没有。
进了望风楼,大厅里已经摆了十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标着宗门名字。云水城的桌子被安排在最角落,紧挨着门,明显是故意冷落。
林太初也不介意,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铁剑门的弟子在旁边起哄:“听说云水城的人也去阴风峡了,怎么什么都没捞着啊?”
“人家是正规军,哪看得上这点油水?”另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地接话,“不过血煞子可是人家杀的,咱们是不是该分点好处给他们?”
哄笑声中,林太初端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这些人明知道血煞子是被自己所杀,却半点不提功劳,反而处处嘲讽,显然没把云水城放在眼里。
赵天雄这时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各位安静!今天请大家来,一是庆祝咱们联手重创血魔门,二是商量后续事宜。”
“血魔门余孽还有不少流窜在外,我提议各家出人出力,继续清剿,抓到的余孽和搜到的资源,按出力多少分配!”
青丹门掌门立刻附和:“赵掌门说得对!不过清剿需要丹药和法器,我建议各家先把这次分到的资源拿出三成,统一调配使用。”
这话一出,不少小宗门的人脸色变了。他们本来就分到的不多,再拿出三成,几乎等于白忙活一场。
林太初看着眼前的闹剧,突然明白过来。
这些宗门不仅要瓜分血魔门的资源,还想借着“清剿余孽”的名义,把黑风岭的控制权握在手里。而自己亲手除掉血煞子,反而帮他们扫清了最大的障碍。
“我有异议。”林太初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厅,“血魔门余孽确实该清剿,但各家收编的血魔门修士,难道就不算余孽?他们手上的人命账,是不是也该算算?”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林太初身上。赵天雄脸色一沉:“林统领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些人已经弃暗投明,咱们该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林太初冷笑,“上个月在云水城杀人的血魔门修士,现在就在你铁剑门的外门弟子里,赵掌门要不要我把人证物证都带来?”
赵天雄的脸瞬间涨红,他确实收编了几个擅长炼器的血魔门修士,却没想到林太初连这都知道。
青丹门掌门打圆场:“林统领可能有所误会,那些人都是被迫加入血魔门的良民……”
“是不是良民,查一查就知道。”
林太初打断他的话,“我建议各家先把收编的血魔门修士名单交出来,由云水城和各派共同审核,确认没有血债的才能留下,否则一律按余孽处置。”
这话戳中了不少人的痛处,大厅里立刻炸开了锅。有人拍桌子反驳,说林太初多管闲事;有人低头沉默,显然心里有鬼;还有人偷偷观察其他人的反应,想看局势变化。
赵天雄见场面失控,狠狠一拍桌子:“林统领这是想干涉我们各宗门的内务?云水城虽然是官军,但也管不到黑风岭的事!”
“血魔门之前袭击云水城粮仓,杀了我们三十七名士兵,这笔账还没算清楚。”
林太初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