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了指实习生,那姿态,就像是在指着一个无足轻重的物件,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凭什么一个实习生可以过得那么滋润。
南微微的脸色已经变得不好看了,而周围的同事们,依然叽叽喳喳在说话。
南微微拉开眼罩,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笑容中藏着几分无奈,几分超脱。
她故意咳嗽了两声,那咳嗽声虽轻,却如同清风拂过湖面,带起一圈圈细微却清晰的涟漪,仿佛在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有些事情,不是不说,只是不愿计较。
李燕和旁人的谈话声,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扼住了喉咙一般,在她的咳嗽声中戛然而止。
那声音仿佛是被突然掐断的琴弦,原本欢快的旋律在瞬间被硬生生地截断,只留下一串未完的余音,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然而,这片刻的静默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李燕似乎很快就从咳嗽中恢复过来,她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将原本高亢的声音压低了八度,但那其中所蕴含的尖酸与刻薄却并未因此而减少半分。
“切,,,,听见就听见了呗,我才不害怕。”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有些人,敢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怕被人说?这些人脸皮厚得不得了,不会害羞的,像她这种作风不正的人,简直就是公司的害群之马!这些人的存在不仅会带坏公司的风气,还会影响我们这些正派人的心情。我看啊,这种人还是早点走人才好!省得在这里继续污染我们的空气!”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片,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无形的裂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尖锐与冰冷。
然而,南微微却仿佛完全置身事外,她的眼神依然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掠过李燕,看向更远的地方,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
那眼神中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与从容,仿佛在说:“你们尽管说吧,我自有我的路要走,你们的话语,不过是风中的尘埃,终将随风而去。”
“行了,李燕,别说了,我们又没有证据,别乱说。。”
一个同事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李燕的话。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劝解,仿佛是在努力平息这场无谓的争端。
然而,李燕却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根本停不下来。
“怎么了?你看看你们,你们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怕成这样!我可不像你们,我才不怕呢!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鬼敲门。”
“我,李燕,就是要当着她的面把这些话说出来,又能怎样?难道我们还会惧怕她不成?若是我们在背地里对她指指点点,她恐怕压根儿就不会知晓我们正在议论她呢!”
“像她这种人,简直就是毫无自知之明,所以啊,我偏偏要让她清楚地知道,我们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你们瞧瞧她那副心虚的模样,明明听到了我们所说的话,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只晓得在那里故作镇定、装模作样!哼!简直就是可笑至极!在老男人眼里,她是宝贝,在我眼里,狗屎一坨。”
她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一句接一句,根本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
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得意,仿佛是在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情绪的快感。
南微微依然保持着那份淡然与超脱,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愤怒与不满,仿佛李燕的话,对她来说,不过是一阵拂过耳边的微风,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
她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宽容与理解,仿佛在说:“你们就继续说吧,我听着呢。我知道,你们只是在寻找一种存在感,一种被重视的感觉。我理解你们,但我不会和你们计较。”
李燕看着南微微那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起来。
她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正准备发起最后的攻击。
“南微微,你装什么清高!”李燕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怨恨与嫉妒。
然而,南微微只是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明媚。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从容与自信,仿佛在说:“你尽管愤怒吧,但对我来说,这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你说完了?”南微微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是在询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然而,当她接着说出“说完了,轮到我了”时,她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部小巧玲珑的手机,手机在她手中显得格外精致。
她轻轻地按下了手机上的一个按钮,刹那间,一段清晰的录音声如同一股清泉般在空气中流淌开来。
这声音,正是刚刚李燕和同事们讨论南微微时的对话。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被忠实地记录下来,没